“和他哥哥一样，装模作样。”
“何必心疼这样的人，做不好事就熬夜做，摔坏了东西就记账上扣他工资，多简单的事。”
京市的冬日格外难熬。
我妈一开始只是疯疯癫癫，后来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弟弟急得不行。
带去医院一查，癌症晚期，活不长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平生倔强的弟弟在顾清鸾的房间门口跪了一夜。
他请求顾清鸾拿钱去治疗我妈。
无论提什么要求，要怎么羞辱他，他都接受。
顾清鸾没出来，出来的是楚明舟。
他抬起脚，狠狠的踹在我弟弟肩胛骨上。
似乎又觉得不解气，重重踹了好几下。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惦记清鸾的钱呢？”
弟弟咬着牙，继续磕头。
“我妈真的病了，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
“就看在从前我为你坐牢的份上，帮我妈治病吧。”
“顾清鸾这么有钱，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从手指头缝漏出来的一点闲钱。”
顾清鸾打开门，她穿着真丝浴袍，曼妙身子在暖黄的灯光下，被渡上了层光辉。
精致绝美的脸上表情淡漠。
像是九天上的神袛。
我从前万分迷恋这副皮囊。
如今再看到她，只觉得心寒厌恶。
她不是神女，她是让我一家子堕入地狱的恶魔。
“想要钱？”顾清鸾红唇轻启，嘴角是淡漠的弧度，“好说啊，那就让齐泽意滚出来。”
“他什么时候出来，我就什么时候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