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浑浑噩噩的迷糊着,睡也不是很深沉。寒墨昏睡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醒来时,月痕正站在他面前的水中,一双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寒墨勾起嘴角,慵懒的闭了闭眼问:“怎么这么看我?”月痕静悄悄的指了指寒墨手臂上的吊针,好像大声一点都会吓跑什么。寒墨明白了,原来这个奇怪的眼神是给吊针的!月痕说:“它在给你放血。”寒墨压抑着笑,皱眉,捂住自己的阵痛的胸口,道:“我在吊水,消炎用的,睡着了,吊针的水吊没了自然会回血,没事,拔下来就没事了。”寒墨拔掉掉手背上的针管,慢条斯理的将不断往外流血的针眼按住。月痕看着寒墨手臂划过的水面上飘过的淡淡血色。“还疼吗?”月痕问了一句,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出来。寒墨浅笑,脸色苍白的伸手到月痕脸上,:“是我受伤,也不是你受伤,怎么还哭了?”月痕眨了眨带有长睫毛的大眼睛,眼泪不要钱似的流下来:“我担心你不回来,你走也不说一声,我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寒墨抹掉月痕的眼泪:“下次不会了,是我大意了。”寒墨将人温柔的搂抱进怀里。月痕脸贴在寒墨的肩膀上:“你的肩膀好硬啊,隔得慌。”寒墨察觉到自己的手太重了,莞尔一笑的放开月痕道:“我最近可能都会拿捏不好手上的力道,你要时刻提醒点我。”月痕拿起寒墨粗糙了些的手,问:“你去了哪儿啊?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对了你的烧…”月痕手探到寒墨的额头上,庆幸的说:“终于退烧了。”寒墨拿下月痕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说:“我现在没事了,有调养的温泉泡着,我很快就会好的。”月痕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掉,珍惜的看着寒墨问:“你的伤口不会因为沾水发炎吗?”寒墨笑笑的将月痕的双手捧在手心,送到嘴边亲了亲,笑道:“不会,它有治愈能力。”之后寒墨跟月痕说了很多末世的事情,月痕后怕的紧紧抱着寒墨,说:“我们以后都不要去那里了,太危险了。”寒墨揉揉月痕的头发,:“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出去我们就过个好年。”月痕抬头:“什么叫过个好年?”寒墨低头对上月痕的双眸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月痕想起村长,气道:“我第一个就要去揍村长一顿,好好解解气才行。”月痕豁然抬起头,:“寒大哥我们该出去了,我们现在不在村里了,两个大棚都被村长拆了。昨夜我们连夜赶到镇上,去敲潘良家的门,大半夜的,人家不给开,你又发烧,我让他们去住店,早上还要去潘良家,我得去看看。”寒墨拉住要出泉水的月痕,:“不用了,我们出去不去他那儿,我们要去镇长家里坐坐。”月痕眨巴两下桃花眼,说:“去他那儿干嘛?”“去给你报仇。”月痕还是不明白,报仇,回去揍村长不就完了,还去镇长那儿做什么?月痕懵懂,被寒墨拉着出了水池,都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之后,寒墨将要吃的药,外敷的药,以及吊针都带了出去。装了不少东西才出了空间。到了空间外,他们依旧在马车上,出了马车外面是艳阳高照的正中午,他们身处轿子里,出了轿子周遭的场景,是一个马圈外围,前面的院落也很大。但跟月痕家村里的院子比,人家这是房子比月痕家院子大,院落也是蛮大的。寒墨下车扶着月痕下了车,往院落内走。月痕怀疑道:“是不是到了潘良家里了?”寒墨看着前面的几近的院落,观察着鲜少有人的最里面院落说:“可能是。”月痕遗憾的咋么嘴:“那我岂不是错过了潘良敲打他家守门人的精彩场景?遗憾!”寒墨四处张望,说:“我听到前院男人的哀嚎声,也许你的遗憾在被弥补。”月痕一听当时就来了精神,笑逐颜开道:“真的?那我们快去,没准还能看个热乎儿的场面。”寒墨目视前面月痕欢欢喜喜的身影,心中的幸福感几乎溢出来,但突然看到月痕在进最前院的一个门时,突然驻足了脚步。寒墨着急的快走了几步,腿上的伤口裂开,血液很快就让寒墨感觉已经黏贴到裤管上。寒墨都没有刻意去关注。走到月痕近前,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文哥儿,婶子,全都站成一排,标注,是站着,一个老太太坐在靠椅上,看起来气若游丝的样子,但那气势还是让人感到势微。两个下人被按在长条凳子上,打板子。说是打板子,可在寒墨看来,那就是在跟新媳妇儿示威呢。老太太气势威严,咄咄逼人的苍老声音问:“你们可是听到有人说是咱们潘家的儿媳妇了?”有一个守门的下人喊道:“是,听到了。”,!啪,一板子下去。老太太又有气无力的拄着椅子一边的扶手,问:“有没有听到有人说是咱们潘家的儿媳妇啊?”两个下人都眼珠子转了转,满头是汗的说:“没,没有太太。”下人啪的又是每人一板子。被打的嗷嗷叫。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说:“没有听到为什么放人进来啊?”被按着的两个下人脸上豆大的汗珠儿从掉下来,说:“我们错了。”令一个下人不服气:“是少爷让放的,关我们什么事儿?”啪啪,一下又一下,月痕的拳头捏的死紧,要冲出去,被寒墨拉住。老太太又问:“少爷在哪儿呢?”老太太身边儿的侍女提醒道:“你们有看到少爷吗?少爷已经多日不在家了。”文哥儿看那样子应该也是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满脸都写着要爆炸。老太太妖气横生的说:“小子们,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现在能张嘴,但家人可就未必能把嘴填满了。”妥妥儿的威胁,月痕撸了撸袖子,被寒墨看到都给扯下来,:“冻手臂,不能露。”老太太端起茶杯拨了拨茶叶梗儿,问:“什么人在说话啊?”寒墨牵着月痕的手,走过去:“小子潘良朋友,今日之事我不想做过多干涉,但文哥儿也是我未婚夫的朋友,所以我只想将人带走。”老太太将茶杯放、是摔、摔在桌面儿上,幸好茶杯比较刚强,没有碎了。“你说带走就带走?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声音、这个表情,该怎么说呢,杨白劳那个神情,那个味儿是绝对被这老太太咋么出来了。说话都是拉着尾音的,眼神都懒着给你,看人都是用眼皮夹着你的。寒墨受到了严重的藐视,但寒墨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说:“我是谁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您知道,今天的人要么让我带走,要么,让潘良出来跟您说?”月痕扯了扯寒墨:“寒大哥,你是不是傻,他刚才说了,潘良不在家。”寒墨安慰的拍拍月痕的手背,道:“可是下人也说了是潘良将人放进来的。”老太太依旧镇定自若:“只要老太太我还有一口气,这个家就是我做主。”寒墨勾勾嘴角:“如果我没记错,您儿子是个天师,至于为什么放着轻快的天师不做,去做苦力,想必您也是知道一二的,他只看上了文哥儿,您这样安排事儿,怕是对不起他吧?”老太太垂垂老矣的松弛眼皮下的眼睛散着这邪恶的看寒墨:“不知道,我也是为他好,我们潘家怎么说,也是这个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户,怎么的,也不能娶个个儿进门儿,还是个带孩子的。”月痕要冲上去打人,寒墨抓起月痕的手,亲了亲,安慰了下,对老太太说:“既然如此,退一步,我们文哥儿也不是非要嫁,这门婚事他也是不同意的,昨日,是我有难,让文哥儿硬着头皮过来的。”老太太冷声冷气儿的:“看样子你还是讲义气的。”寒墨笑笑;“为了我未婚夫郎,什么我都能做的出来,我现在身体不好,就不想在您这儿耗着了,我们走。”文哥儿他们都要过来,还是被老太太家的家丁给围堵着。寒墨脚步顿了顿,月痕咬牙,庆幸寒墨没有这样的娘,否则他这暴脾气的。寒墨抓着月痕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安慰着,不知道怎么的,月痕就像是被人安插了一根听话的神经,每次触及到寒墨的身体,他就觉得十分安心。寒墨眼神深处窜动着危险气息。“您是放?还是不放?”老太太又端起下人给新换的茶,细细的拨开上面的茶叶,吸溜一口,十分沉稳的放下茶杯在桌子上:“不放怎么样?这样的祸害,就应该斩草除根。”寒墨凶狠的眼睛眯了眯:“看来潘良为您所付的辛苦偿还罪恶行为,是远远不够的。”寒墨霎时释放眼中的灵气,灵气所到之处,潘老太太身边的茶杯转瞬间碎成渣渣。全场的人震惊,盯着潘老太太,发现老太太没动,都将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侍女身上。侍女都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惊慌失措的疯狂摇头,以表示不是她们做的。:()命定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