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笙观察着顾衣昇的神情,“气血两虚,是不是应该多走动走动?”“好像是这样。”许文芳面带忧虑。她问顾易晨,“之玥好像比我还黏糊,三弟醒来到现在,都好久没有跟着你锻炼身体了吧?”顾易晨点点头,一言难尽地回看他媳妇,“何止是锻炼,他吃饭都不用抬手的,走路也没走过几步,哪次不是被之玥抱来抱去的,我方才给邻居送东西,个个都慰问了我一遍,问我家弟弟身子虚,会不会影响春闱。”左邻右舍,都觉得他弟弟是个病秧子。老王胆子大,说话比较直接,一点也不隐晦地夸奖他,说他给弟弟找了个好妻子。什么力气大,会疼人???何婧笙抱着顾琰,哭笑不得,“看这闹的。”“误会就误会了吧,之玥那脾气,你想跟她抢人,她就能像鬼一样盯你半天不放。”许文芳一屁股坐下来,开玩笑的语气,“没准将来皇上也觉得咱弟病弱,上朝都给他赐座勒。”众人笑笑,怎么也没想到许文芳的话会成为谶语。许文芳摸了摸头上之玥送的金步摇,没忍住替对方说了两句好话,“气血不足也不是非要锻炼身体的,食补也是补,你们没发现之玥前天找索唤送上门的食物都是些补气血的吗?”隔个天就叫一回,一顿饭就花出去十几两银,还有那以霄身上穿的,手里戴的,哪样不是好东西?她也不避着儿子,小声道,“她虽说是个妖,但只要对我们好,有点小脾气也没什么的。以霄都没说什么,我们又何必上赶着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顾易晨也跟着坐下来,支起一条腿,“我们也没说之玥不好。”许文芳推了推他,打了两下,“坐的地方你也拿脚踩。”“我改,我改还不成,你动什么手嘛。”顾易晨抱起儿子,低下头,张嘴咬了一口顾琰手上的蒸糕。顾琰小嘴瘪了瘪:“……”他不傻,婶婶有秘密,他一直都知道。会飞的藤,瞬间移动,哪里是常人能做出来的?至于妖不妖的,他嘴巴向来严实,不可能跟外人说这些。再说了,他一个小孩子,说出去的话又有谁相信呢?比起这个,他更在意被他爹一口咬到只剩下一点点的蒸糕。亲爹抢孩子东西吃,真是天理难容。一下子,长廊里坐满了人,只顾衣昇一个人还站在外头。顾衣昇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她们日日都如此黏腻,怎么就没有同房呢,莫不是以霄那方面真的有碍?”“你嘀嘀咕咕什么呢?”何婧笙坐在长廊旁边的长板凳上,手绢往脸上扇了扇风。许文芳忽然站起来,“你们听见敲门声了吗?”“许是铺子来人了。”何婧笙也站起身,匆匆去开门。许文芳紧跟上去,“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她扭过头,对顾衣昇俩人说:“你们帮忙先拉马车到门口。”凉亭。季之玥像变了个人,开口说的话几乎全是顾以霄感兴趣的。一时间,交谈甚欢。题词赋诗,书法都能扯上两句。季之玥歪头,“你问我吗?我不:()弱不禁风?脱下精壮状元郎的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