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白真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真话。
她真的……真的不想一个人留在嵩阳市。
“但没办法啊，总不能让阿羽放弃上大学的机会，留下来陪我吧？”
“我如果说出这种话的话，跟阿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就在这时，却听张羽再次说道：“姐，真的没办法带阿真一起走吗？”
寒意，自张羽的心中涌起，因为在张羽的下一句话尚未说出口的时候，仪式的倒计声便传入了他的脑海。
就好像是催促着他赶紧抓住机会，考进大学。
但在这股寒意的压迫下，张羽顿了顿，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想说的一番话，一番仪式不让他说的话。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问出这句话的话，是绝对无法安心的。
只听张羽说道：“或者……如果我留下来的话，你觉得我和阿真能走正常途径，考上十大吗？就像姐姐你一样？”
张翩翩却是摇了摇头：“我的路只适合我，你们走不了。”
“蠢货！”伪装成念珠的邪神大骂道：“你傻了吗？”
“白真真带不上去正好啊，杀了她，抢走她的灵根。”
“依靠万法大学的条件，再加上你的天赋，还有她的灵根，一两百年内，你踏入元婴境界绝无问题！未来财富自由、修为自由也指日可待！”邪神这一刻只觉得无比的愤怒。
他只觉得自己从没见过这么煞笔的人，简直比他骗过的最穷、最贱、最蠢的凡人，还要傻上十倍。
“特么的穷鬼！真该你一辈子在昆墟一层吃土！”
而白真真听到张羽的这番话，也开口说道：“你什么傻呢？羽子，有机会上十大还不赶紧的……”
看着白真真故作轻松的模样，张羽突然说道：“你会被玩死的，阿真。”
“阿真，如果我们都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待在这里的话，你会被那些人玩死的。”
白真真闻言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特别是在这段时间，越来越了解学生会、了解高中、了解公司的手段，又在和张羽一同苦修，在张翩翩的照应下学习之后。
白真真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像过去那样，坦然接受自己的独自前行了。
而随着张羽所说的话，将她刚刚刻意不去想，不去思索的事情赤裸裸地摆放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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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白真真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坠入一片冰湖之中，眼前是无边的黑暗和寒冷，她却只能不断向下沉去，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好害怕……
我真的好害怕……
白真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想要笑一笑让张羽理智点先上二层。
但对于未来的恐惧，对于周围那不断吞噬过来的黑暗的害怕，让此刻的她已经无法再一次坦然地说出那些话了。
“对不起羽子……”白真真低下头来，双拳越捏越紧，心中苦涩道：“我太没用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就这么开口让你走。”
另一边的张羽看向张翩翩，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但伴随着张翩翩的沉默，张羽那股来自心底的寒意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