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亮的灯光下,银时躺着地上,伸出拳头控诉“喂,小卫,你这是虐待哦,虐待儿童哦,阿银我啊,可是会告诉警察的哦!”
“哦?”小卫拿着棒棒糖走到他面前蹲下,“你是说你会举报小卫我嘛,昂?”
一拳砸下,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小卫笑得十分可怕“阿银,你再说一遍呢?”
银时像猫一样窜到了一边,“啊啊啊,救命啊!”
小卫走到松阳身边坐下,手肘杵了杵他,“喂,过几天陪我去买逛街哦,东西太多了,你和小鬼一起拿哦。”
灯光下松阳笑着点点头,他很喜欢此刻,这种承诺令人欣喜,给人希望,让他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生活就是这样的一个个承诺组成的,明天给我带份蛋糕,后天陪我买衣服,过几天一起去旅行……
时间就是在这种承诺中偷偷溜走,想握也握不住。
“呼……”一团烟雾从红唇中吐出,水烟枪被一只纤细的手拿着。
“老师,明天一定要来家访啊!”可爱的小姑娘双臂环上了老师的脖子,在老师怀里撒娇。
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好哦,明天我一定会去的,不过现在你该回家了。”
夕阳下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斜斜靠在门上,目送孩子回家,他们就像一只只归家的小燕子,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辉。
“呼……”她又吐出一口烟,坐在廊下静静看着夕阳,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歌舞伎町612号,是一家叫做松下私塾的学堂,说是几年前从乡下搬来的,只有一个年轻的女老师。
这个老师教得很好,收费很低,对于女生她甚至不收学费,所以歌舞伎町的人都乐意把孩子送到那里去上学。
“喂,披萨到了!”
“来啦,来啦!”小卫轻快地跑到门口打开了门,从银时手里接过了披萨,打开一看只有一半。
“砰!”小卫捶了银时一个大包,“一整个披萨你就给留一半啊,我吃得饱吗,直视我啊madao!”
银时嘴角还有番茄酱,长大的银时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的madao,小卫甚至觉得能在他身上闻到大叔臭。
开玩笑啊,松阳身上都没有啊,小卫可以作证松阳身上香香的完全闻不到大叔臭啊。
“哎呀呀,阿银不是担心小卫在保持身材吗,所以勉为其难的吃了一点嘛。”红色的死鱼眼飘忽不定,应该是有些心虚。
“嘁”,小卫拽住了他的手,往屋里走去。
漆黑的室内,“啪!”灯光被打开照在银时脸上,他的双手被捆住椅子后面,“啊喂,阿银只是吃了一点披萨不至于被审问吧,放开阿银吧,放开吧,放开吧。”
“呵”小卫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低着头,一半脸隐没在黑暗里“你那里是新来了两个孩子吧?”
“是,是啊,可是阿银这不能算是雇佣童工啊,我没有给他们发工资啊!”银发成年人倚在椅背上,神色慌张,他想逃却逃不掉。
“啪!”小卫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难道你不应该把他们送进学校吗,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啊?”小卫彩色的眼睛里射出了凌厉的光。
“应该应该应该,救命啊,啊!”银时发出惨叫,惊得隔壁的妇人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真是可怜。
位于歌舞伎町登势居酒屋上方的是一家万事屋,老板是坂田银时,手底下只有两个员工。
万事屋内小卫坐在沙发上,手不自觉握住了水烟枪。
银时坐在她的对面,咽了口口水,这个女人今天怎么有点奇怪啊,小时候被暴力镇压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他现在有点想溜。
小卫现在有点激动,不是因为那个眼镜架,而是因为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夜兔,她和故人长得好像……
“嗯……”小卫从包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了那个女孩,“你,你叫什么啊?”
“哦,你真是个好人,我叫神乐阿鲁。”
对,对上了……
啊!她冰清玉洁的江华啊!她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啊!
小卫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勉强做出一副和蔼的表情,“你的妈妈是不是叫江华啊?”
啊!好不想承认啊!
小夜兔点了点头,十分可爱,“妈咪是叫江华阿鲁。”
呃……阴暗的心灵世界,小卫疯狂地捶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