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罗今天想提前去练功房里，聚精会神地进行练习，争取可以在切开术上，有所精进，因此把他分管的床位，交给了方子业处理。
翌日，便来到了周六。
说起来，李老教授和熊老教授，算是一批在科室里共事多年的人，郑老教授，都是中途引进到中南医院的，那是在楚老教授去世后才引进的。
方子业到得比较早，所以早早就把自己分管三张床位的术后检查结果回报的资料都给记录好，并且还把兰天罗分管的床位也作了记录。
姚兰，那都是多少任之前的护士长了，每个专科的护士长更换度，比主任可勤快得多。一般年纪大了之后，就会到闲职上去。“时光如梭啊，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不经过。”
“天赋不错啊，身为我们创伤外科的学生，不想着好好地在练功房里练功，锻炼手术技能，还去有闲心搞手外科的缝合操作。”
秦葛罗马上就溜了，而且还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秦葛罗则赶紧回：“李老教授，姚老师目前已经去了护理部工作。”
“你坐下说话，我们又不是吵架，或者是批评，就是随便聊聊。”李老教授微微伸手，示意方子业坐下。
李老教授没阻拦秦葛罗的离开。
方子业听完，神色一怔，但恰好这会儿水壶里的水开了，方子业先打算遁走一下：“李教授，我先去给您拿水。”
“嗯，子业是非常不错，做事稳重踏实，话不多，但会来事儿。”李诺上下打量方子业，觉得孺子可教。
就只是清创缝合和小骨折，那能有啥特殊的嘛。
“护士长也换了吧，不是姚兰了吧？”李老教授问。
“嗯，这些术式的难度都的确不小，不过是我们创伤外科可以进取的一个方向，如果你可以把这些手术都精通的话，比做断肢再植什么的，要有成就感得多。”
“可闯是闯上了，就是零几年，医院对本院职工的招聘标准也提升很多，所以好像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个，不过那时候我都已经退了。”
方子业默不作声。
秦葛罗的玩笑话，让方子业一怔，但不敢搭话。
主要是不知道李教授这话该怎么回啊，如果是自己的老师，方子业反而没有这么大的压力。
“我现在都还记得楚中华那个小伙子，刚进科室里的样子，到现在，可现在徒孙都有了。”李老教授一边感慨着，一边看向方子业。
在临床里面，你送钱没有人要，但是你如果给别人送笔，几乎不会有人拒绝。
此事就此作罢。
开玩笑，这样的话，自然不好外传，什么叫对外文化输出？
“我们中南医院，都已经陪跑了多少年了，现在不需要往陪跑的方向展，还是要做自己的特色，争取去做一个领跑者嘛。”
杨文征与李诺是差不多同一年担任总住院，比秦葛罗略小一级，读研和读博期间，他们一群人，肯定是有交情的。
秦葛罗和自己老师开玩笑是不含糊的，但自己也不能说你秦葛罗不能开我老师玩笑，也不能我跟着你一起开我师父玩笑啊。
“谁能知道被征哥拉了过去，还差点闹出事，这要是没处理好，我老师回来了，我这不脱层皮，也得被骂个十天半个月的。”
现如今，博士留院都已经几乎不可能了，还得卷中卷。
开玩笑，方子业虽然平日里口头上不花花，但就今天早上这件事，方子业就处理得很好。
“你如果去做手外科的断肢再植，你就算做到了最顶级，你还是陪跑的份儿。是吧？”
钱不多，好使。
自己人说说就得了，如果传出去自然不好。
秦葛罗则看了方子业一眼，索性直接护住：“诺爷，我怎么听你阴阳怪气的，你是在内涵手外科，还是内涵邓教授啊，要不，我直接给你录个音呗？”
“我亲自去和王院长说，到时候如果院长不是王院长，管他什么院长，我也敢去和他拍桌子。”
李老教授，非常不客气地直接推开了邓勇教授的办公室，然后就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拍了拍沙，就说：“邓勇还是会享受啊，这椅子换过了，比我之前坐的那一只，舒服好多啊。”
“不管是截骨矫形，还是骨盆重建，还是毁损伤，该做就做，该冲就冲。”
“第一个做断肢再植的，不也觉得都很难甚至不可能吗？但还是做下来了啊，身为教学医院里面的医生，专家教授，你不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去做什么，去输液啊？”
“想输液，去隔壁不远处的社区医院，天天都有得做，是吧。”
“我看过你好几次了，你是最近几年里面，唯一一个，外科天赋很纯粹，也还不错的年轻人，所以我想多和你说点话。你别怪我这个不在科室里主事的老头子多事就好。”李教授声色略带感慨，毕竟人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