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顿了顿，忽然严肃地说：“陶陶，刚刚我洗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感觉又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
“什么啊？”陶赛好奇地问。
“就是，有一个瞬间，就那么一个瞬间，我忽然忘了你，不单单是忘了名字，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有印象，但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很着急。过了一下又想起来了。”周宁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是我大脑宕机了？不应该的吧，我以前可能会犯迷糊，但现在智能属性点都这么高了，书上大段的专业术语我看一遍就能背下来的。”
“可能是用脑过度了吧，”陶赛想了想说，“智能点可以提升大脑的能力，又不能补脑，你在高度用脑的时候脑细胞死得更快。跟你妈说让她给你弄点补脑的，你的脑子可是有大用处的。”
“嘿嘿嘿有道理哈。”周宁深以为然，且干劲十足，“陶陶等我以后给你搓个机甲。”
困意上来了，她平躺回去，闭上眼睛，几分钟之内就沉进了黑甜乡。
陶赛长时间凝视着天花板，再闭上了眼睛。
……
张川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金币，全部用来购买营养液，在底层船舱里堆了足足五个舱室。
他把彭女士拉来舱室外，认真地嘱托道：“老妈，这五个房间里放的t都是营养液，一小瓶就能保证一个成年人一天不饿，你一定要把细点拿出来，先保证我们船上的人不饿死，岛上那么多人，我们救不过来的。老妈，不要同情心泛滥，一定不能当圣母！”
“圣母，是啥意思？”彭女士费解地问。
“就是……”张川努力想一个她这个年纪能理解的词语来替代，但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总之就是先考虑自己，自不自私无所谓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彭女士保证道。
话虽然说到了，但张川怀疑他老妈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太善良了，他记得小时候，他们楼上邻居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有儿有女，但儿女都不怎么管。家里每次吃肉彭女士都会给楼上送一份，好几年如一日，有时候她自己送，有时候派他去送。后来楼上老太生病送去抢救，她儿子女儿跳出来，指责老太生病是因为彭女士做的菜才导致的。那时候爸还没去世，爸也骂她多管闲事。张川理解并且欣赏老妈的善良和爱心，但这在末世的背景下并不适用。
彭女士心软耳根子软，说不定他这前脚刚说完，后脚岛上爆发饥荒，岸上有人求，她就慷慨地把这几屋子的营养液全拿出去施舍了。只能再跟表舅他们说说了，情况不对就把船开海上去，从源头上彻底杜绝。
“但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彭女士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老妈，我得出去一趟远门，不过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张川表情轻松地说。
“去吧。”彭女士点点头，她无条件支持儿子做的每一个决定。
“老妈，我又饿了，帮我煮个夜宵呗，我想吃炒面。”
“你怎么这么麻烦，你床头柜不是有零食吗？”
“那都是垃圾食品，你说的。”
“行行行，我去做。”
“加根火腿肠。”
“火腿肠都是用瘟猪肉做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炒一节香肠吧，要广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