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白雾蒙蒙,阻挡了闻择的视线,他只能听到鸟儿凶悍的鸣叫声,迟迟没看到卓穆变成兽形,急得心都揪了起来。
卓穆不会被长腿鸟啄伤吧?
他扯了扯绳子的这端,感觉到另一端还好好地系在男人身上。
很快,另一端也扯了扯绳子,作为回应。
闻择明白他这是在说自己没事,长出一口气。
在悬崖上面等待的时间非常煎熬,闻择越发后悔,自己没跟卓穆一块下去。
就在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往下看时,卓穆终于背着满当当的筐、攀着岩壁,爬了上来。
最后这一步,闻择朝他伸出手,拽了他一把。
两人的手有力地握在一块,等卓穆站稳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一共抓了十九只幼鸟,一只成鸟。”
卓穆把背筐放下,又把绑在腰上的成鸟猎物,“砰”地丢在地上。
闻择侧头一看,那成鸟的脖子已经被他拧断了。
“这就是攻击你的那只鸟?”
卓穆说:“对,它的鸟窝里就一只幼鸟,我带回来了。”
闻择:“嗯嗯。晚上咱们做个口水鸡吃!”
光是说,他都要流口水了呢。
有辣椒就是好,能解锁好多之前想吃的菜色了!
他又弯腰,去看筐里面的幼鸟。
这些幼鸟都刚孵出来没多久,最大的只比他的手长一点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啾啾啾慌张地叫着。
“不错不错,都挺有活力。走吧,回家!”闻择笑道。
到家后,两人把幼鸟们放进了“养鸡场”。
它们已经不怕了,好奇地在地上跑来跑去,时不时从泥土里啄东西吃。
印河抱了几捆干草,丢在了鸡场的角落里,喜滋滋地说:“这样它们就可以在这里下蛋了。”
闻择忍俊不禁:“哈哈哈,你这馋熊,距离它们下蛋还早着呢。”
印河不好意思地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