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穆听着听着,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
他抬手,在闻择眼前晃了晃,无奈地问:“闻择,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闻择眯着眼睛,看了他好几秒,才含混不清地说:“你是大蛇!三个脑袋的大蛇!”
卓穆:“……”
闻择直勾勾地盯着他,手捧着空碗,往嘴里面送。
“嘿嘿,白毛大帅哥,好看。”
卓穆被他给逗笑了。
他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法正常交流了。
闻择后知后觉碗空了,吵着还要,卓穆劝他别喝了,他根本不听。
没办法,卓穆就给他碗里面倒了些凉白开。
闻择捧着碗,嘬了一会儿,喃喃:“我嘴不好使了,尝不出酒味儿了?”
又想到什么似的,喊道:“这是假酒!”
经此一遭,卓穆算是明白醉酒有多误事了,难怪闻择不让他打猎带酒。
这边的动静,把躲出去的印河引了过来。
他探头探脑,问卓穆:“我哥怎么了啊?一个劲儿说胡话。”
“喝了酒,醉了。”
印河好奇地感慨:“醉酒真神奇……”
“神奇你现在也不准喝。”
“我知道……那你和我哥?”
刚刚还在闹的闻择,困劲儿说来就来,靠在卓穆的肩头,闭上眼睛,呼呼睡着了。
卓穆低头看他,眼中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宠溺。
“明天再说吧。”
“哦,”印河问,“那咱们现在回山洞吗?”
“不了,他说今晚要在新房这边睡。”
印河困惑地眨眨眼,“可是我哥说,炕还没晾好,睡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