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温书一点她的消息也没听过。
联想上次盛京延兄弟说的那些话,一切便对上来了,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心口莫名有点堵,温书弯唇笑笑,没再追问这件事。
她提了句,“你喜欢我的画吗?改天来我家挑几幅喜欢的拿走吧。”
阙姗起身拍拍她的脸,“真的吗?那谢谢我的书书啦!”
……
回了明园,温书做事总心神不宁的,翻挎包的时候,不经意扫过包里的那张名片。
徐少翊,升合律所。
她搜了下那间律所,发现是南浔很有名的一家红圈所,预约排队的人都到了下个月。
把名片收好,温书试着给盛蔚拨了个电话,铃响几秒,那边显示无人接听。
作罢,抱着花花,温书在客厅开着电视看了会电影,打算等盛京延回来。
晚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十点多别墅门才被打开。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盛京延一手搭着西装外套,走了进来。
温书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本来睡着了,这会听见一点动静就惊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她看着他先生在灯光下。
白色衬衫,银白色腕表下带着她送的那条黑曜石手链。而他似乎很累,眉眼带着点倦意,一双冷色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看见她在沙发上睡着了,也只是淡淡的,随手把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一手扯了扯领带,解开。
“饿吗?我帮你把饭热一下。”温书从沙发上起身,要进厨房,她穿着粉色睡衣,粉色兔子拖鞋,眼神清澈干净,在他面前小小的一只。
眸色深了点,盛京延嗓音低哑,“不用。”
温书走过他身边,闻到一股酒味,她有点担忧,“你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的。”
听着她这声安慰的话,盛京延脸上却显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抬手解衬衫纽扣,手指骨骼分明,皮肤冷白,情绪极冷淡:“温书,别管太多。”
肩胛骨微缩,像一只蝴蝶被刺了一下一样,心下有些不舒服,温书勉强露出微笑:“好。”
“我帮你煮碗醒酒汤。”
她走进厨房,没一会便听见浴室那边簌簌的水流声传来。
煮好烫,她去衣帽架上拿下他的西装外套,自己到浣洗房帮他手洗。
其实平时都会有阿姨来收衣服去干洗,但盛京延喜欢衣服上那种淡淡的柠檬味,而且手洗更不伤衣料,所以温书一般都会帮他洗。
洗衣液挤上去,温书在他西装外套的兜里摸出了个荔枝味的水果硬糖糖纸。
怔了会,他也爱吃糖么?
把糖纸放到旁边,温书没多想,开始用温水软化衣服,一点一点的揉搓。
洗好,烘干,又拿熨斗帮他熨平整,重新把那间干净带着柠檬气息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房间里已经关灯了,温书轻手轻脚地进去,走着走着脚上碰到了个毛绒绒,弯腰拿灯一照,是花花在玩毛绒线球。
今天倒是忘记把它关回房间里了,于是抱起来,趿着拖鞋,温书送它回自己的小屋。
小猫花花乖乖趴在她臂弯里,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睁得溜圆。
它现在长大许多,是一只半大的狸花猫了,平日里在别墅里活泼得很,跑来跑去玩玩具,还常常去花园里抓蝴蝶和昆虫,一玩就是半天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