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那毛绒绒的软垫上,还有小窝里都不见小猫的踪影,环顾一圈,还是连影子也没见到。
温书心情变得急切,在别墅里四处唤花花的名字,楼上找到楼下,房间都寻遍也没找到。
脸色发白,温书站在客厅看着窗外不停歇的雨,眼神怔然。
这么大的雨,花花出去了?
放心不下,温书换凉拖鞋,撑了把伞出去,撩起裙摆,在花圃里来来回回找猫。
没一会,雨水便打湿了裙摆,衣服大半都湿透,温书还在弯腰四处寻找,水池,草地,连树下也去。
张妈在别墅离开看得焦急,不忍心,连忙也撑了把伞出去,在雨中她拉住温书的袖子,“姑娘,雨大,先回家吧!”
雨珠连线一般从伞骨滑下,温书固执,嗓子喊得嘶哑也还在喊花花的名字。
张妈拉住她的手,也拉不回她,看她头发都湿透了看得揪心,最后才不忍心地告诉她:“花花丢了。”
迟滞了会,温书回头看她,一双杏眸瞳仁又黑又亮,眼里不知落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嗓音干涩:“丢了?”
“怎么丢的?”
张妈看她这样子也心疼,还是告诉她:“扔了,先生派人回来带走扔的。”
“什么时候?”温书绝望,雨伞掉在地下,伞骨折断,歪歪扭扭的,这把伞很快就坏掉了。
张妈拉她手,拿自己的伞给她遮雨,“今天一大早,是个小伙子来抓的。”
“先生不喜猫,姑娘你知道的。”
“我们回家,别淋雨淋感冒了。”
脚趾浸在雨水中冰冷,温书心口也发冷,她看着不远处阴森的树木,肩背冷得不住地颤抖。
原来,他不会对她纵容的。
…
7月17日。
雨还是下个不停,天空阴沉,好似永远不会明亮。
睡不好觉,温书醒的很早,在卧室里呆呆地看着窗户外的天空,暗沉透不进光。
而花圃里的玫瑰被连日来的雨水冲刷得连花苞都折了,片片残红挂在带刺的绿叶间,怎么看怎么凄凉。
消磨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预定餐厅的经理发来了消息,说午餐已经备好,请她带着她的先生一起赴约。
温书看着这条消息发怔,看得眼睛都酸涩起来。
她慢吞吞地点进和盛京延的聊天界面,发给他消息:
【你答应要陪我过五周年纪念日的,我在钟情等你。】
钟情,这家餐厅近来在南浔很火,预定都得排很久的队,温书辗转几人托关系才订上。
曾经幻想着能和他一起在那度过难忘的一天,还怀着小心思和店员沟通了很多的设计,蜡烛玫瑰花不够的浪漫,他用颜料涂星空色卡纸,设计了一幅太阳系给他。
可这两天,盛京延的做法,好似在她复燃的火苗上又浇了一盆冷水下去。
盯着这界面近一分钟,对面没回应。
熄了手机,温书回房间化妆,画眉时眉笔总断,最后只剩下一小节,她放下眉笔的时候手在几不可察地颤抖。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杏眸里似乎不见光彩,眼窝里有一圈青黑色的眼袋,是这两天没睡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