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和谈胥两人协作得已经很有默契,她弯腰摘最下层架子上一串红透的葡萄,手指刚碰上去,就感觉到一道阴影覆下,下一秒手中的葡萄枝蔓被剪下,带了一串绿叶,直接放进一个崭新的篮子。
温书起身,空间狭小逼仄,直接撞上身后男人的胸膛,坚硬有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肌肉的轮廓。
耳根有点发热,温书闻独属于他的气息,温书拿着剪子往前站了一步,她转过身去看他。
他人太高,温书每次都得抬头,脖子不舒服。
平视过去,又只看见他流利的下颌,和瘦削深凹的碎骨,喉结凸起,极具男性荷尔蒙气息。他换了件白色运动服,长袖,拉链拉到胸口,里面是裸露的皮肤,肌肉纹理向下延展,延出一个v字形的轮廓,有种欲惑感。
“你干嘛?盛京延。”温书问他。
盛京延挑了挑眉,淡淡瞟了眼谈胥,敌意明显,“帮你摘葡萄,看不出来?”
头疼,温书揉了揉眉心,“我们这人够了。”
言下之意,你走吧。
“哦。”淡淡一声,盛京延直接插进她和谈胥之间,低哑嗓音磨着耳朵,“半天就摘几串葡萄,你们这个速度摘完回去,人家都做完酿好了,这些你留着自己吃?”
他语气欠欠的,温书有点心梗,冷冷道:“那行,我看看你摘得有多快。”
谈胥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刻也来兴趣了,“盛总,您总在我和温书间插一脚不太好吧?”
眼皮都没撩一下,盛京延挡住他看向温书的目光,淡淡道:“先后次序,横插一脚的人是你。”
“咳。”谈胥捂嘴,有些来气,“好啊,那看看,你能摘多少。”
男人间的胜负欲就这么容易被激起。
两个篮子两把剪刀,温书剪下的葡萄都被盛京延抢着扔他篮子里,渐渐的多了,谈胥在旁边独自提着个篮子,像外人一样看着。
他不甘下风,回去换了个新篮子来,让温书提着,自己拿剪刀剪,非要和盛京延一起比谁速度快。
于是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温书的篮子里盛了七八串葡萄,约莫有十几斤,勒得她手红了。
她看着这篮子里有还没红的葡萄,皱眉,“谈胥,你剪的有几串还没熟。”
她是南方人,调子软,说起埋怨的话也温柔,像撒娇。
谈胥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书书,我会注意。”
盛京延在旁边直接黑脸,大手一拉,把谈胥弄到自己那边去,然后把自己沉重的篮子放他手里,微微挑衅:“看你这样子,赢不了,认输吧。”
“嗬。”谈胥忍不了,注意力又被拉回在葡萄上,开始疯狂动作。
而盛京延站温书旁边,低眸瞥了眼她勒红的手,直接大手一勾,把她篮子提走。
此后十分钟,温书站在他们旁边,没剪子也没篮子,看戏一样,看他们剪了十分钟的葡萄。
那一列的葡萄全给他们嚯嚯完了。
俩人动作利落干净,甚至没有一颗烂掉的葡萄和掉下的叶子,温书都看呆了。
后面听见夏灵烟哭啼啼的一声,“这里好多蚊子,我不干了。”她穿短裙,露着手臂和腿被咬得满身都是蚊子包,受不了就先走了。
而等到清点葡萄的时候,温书这一队硕果累累,阙姗在旁边直给他们点赞,“哇,厉害啊。”
她问许颐清:“你们盛总进修过摘葡萄啊?”他面前的葡萄堆成小山。
最后数成果的时候,盛京延比谈胥多一串葡萄,比赛获胜。
温书都不想理他们两个,直接和阙姗一起坐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