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惊讶,谈胥却仍就绅士,“那也不能让女士喝这么多酒,对胃不好。”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愉快,后面马尔斯进来,请了个讲解员为他们讲解桌上各个不同品种酒的特点和发展史。
讲了十几分钟,众人兴致也高,将桌上的酒都尝了个遍,喝得有点晕乎乎的。
一手撑着桌角,温书抓着手中酒杯,还想喝点。
阙姗抱着手机在那发语音,说话颠颠倒倒的,马尔斯和谈胥出了餐厅,在聊一些事。
室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催人入眠。
眼皮阖上,温书下巴磕在手背上,温和而安静。
对于周遭的感知变得很迟钝,不知过了多久,鼻尖闻见熟悉的冷冽的薄荷烟草气息。
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进来,看着这一屋子的酒鬼,一手插兜,摸了支烟咬着,黑色打火机躺在手心,不知怎的,他没点烟。
眉目压下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挑,薄情相,看着桌上手垫着下巴的姑娘却也存温柔。
许颐清在旁边,伸手提了提眼镜,他注意到阙姗抱着手机趴桌上,连忙过去,脱了自己外套披她身上。
盛京延看着他的动作,只是疏淡地问了句:“你想好了?”
动作顿了顿,许颐清回过身盯着他右手的纱布笑了笑,无所谓模样,“有什么好想的,难道能比你疯?”
比你更不计后果地这样去爱一个人么?
许颐清自认清醒,从不会让自己陷于这样的境地。
低下头,摩挲着指间的银戒,自嘲笑笑,“算什么。”
一条命,不还没赔给她。
许颐清还是不放心,嘱咐他:“需要我叫黎医生来么?还是你自己回去,你知道的,你不能垮。”
桃花眼底情绪未名,盛京延走近,一点不在意,他安静地看着温书,轻轻开口:“不用。”
“我没那么脆弱。”
关掉屋内空调冷风,不管手上的伤,盛京延弯腰横抱起温书,带她出去,将她轻轻放在越野车后座。
许颐清把阙姗也扶过来。
盛京延开车把她们送回住处。
在温书房间,帮她脱鞋,脱掉外套,抱她在床上躺下。
他进厨房,上网搜视频教程,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跟着学做醒酒汤,尝试的前两次都失败,第三次才勉强做出一锅像样的汤。
左手纱布沾到水,伤口浸湿,有点疼。
盛了碗醒酒汤,盛京延轻轻把那汤放在床柜上,又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开水,以便她醒来口渴能喝到。
站在窗前,盛京延安静地看着他,英挺眉目间疏冷而温柔。
睡着的姑娘,头发有点散,眼睫纤长,闭上眼睫,肤白细腻,鼻尖挺翘,褪去冷漠,让人很想亲吻。
一点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进来,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暖色地板上,影子明暗。
时间流淌,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仿佛也成了忘不掉的奢侈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