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三月到十二月,他被迫待在南浔,照顾奶奶并且管理公司事物。
这一年,思念折磨他,像水刑,浸没口鼻让他呼吸不过来,他开始疯狂翻阅那本几乎被翻烂了的日记,对照着温书曾写给他的情书,一封一封写下对她答复的情书。
扔在窗框里,积攒了一整个盒子。
许颐清看见了都说他入魔了。
后面也是许颐清看不过去偷偷摸摸把那一百零八封情书投递进了邮箱。
跨国信件半个月才能到,盛京延他们去伦敦时刚巧撞上温书把刚收到的情书尽数扔进垃圾桶。
刹那间,这两年思念,像被锋利刀片割开,残酷而残忍。
难以言喻的悲伤淹没他,那刻盛京延对温书不是没有埋怨。
后面回国,他拒绝再看有关于她的任何一则消息,也忌讳所有人提起她的名字。
明园成了荒芜之地,杂草丛生,铁锁生锈,近两年的时间里无人再踏足。
他们的家彻底坍塌,不复存在。
桩桩件件数年来,能牵动盛京延心的竟然只有温书,无法逃脱的宿命感裹挟着他。
一步一台阶走近,雨滴沿着伞骨滑落,空气里湿度很大,雨天视线有些模糊,水雾弥漫。
男人黑衣凛冽,眉眼却含着浓郁深情,对所有人都淡薄冷漠的桃花眼唯独对她温柔,他走到屋檐下,收了伞柄。
站到温书面前,低头看她,漆色眼眸平静而深邃,他看着她的眼睛,看到眼底的光点,睫毛纤长,温和而冷。
嗓音低哑,盛京延开口:“我喜欢你温书,从你高中给我发信息我说要娶你起,到未来我死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我都喜欢你。”
“我愿意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爱你,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他摸出衣兜里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色的女士戒指,戒身镶嵌着碎钻,内里刻了他名字的缩写。
“你扔掉过一枚戒指,我给你补上。”
盛京延单膝跪地,把戒指捧在手心递给她,深情温柔,“书书,不要和谈谷走。”
“跟我吧。”
“我,盛京延,想娶你,余生为期,一生为契,爱你护你,永远只你一人。”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盛京延抑郁严重的时候成宿成宿睡不着,失眠。
后面和好后,晚上睡觉必定抱着书书睡,一会就入眠了,睡很香。
晚上:
盛京延换好睡衣,上床一只手臂往温书那边放。
温书有点害羞,还是靠他手臂上去。
盛京延搂着她睡,头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间。
熄灯,过了会儿。
温书闷闷哼了声,声音很轻,
“你摸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