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温书觉得有点奇怪,那片区是伦敦城区管辖,几天前还发布了禁燃通知,谈谷耗费多少心思才成功让那场烟花燃放,所以那时她很感动。
而现在阙姗突然提起,难道是还有什么内情吗?
面上不见波澜,温书操纵着自己的小鲁班冲到团战中去,对着敌人一顿平a输出。
“咳。”低哑一声,盛京延一手揉着眉心往后座上靠,眼皮懒懒地耷下,嗓音哑,似无意般提起,“要到了,少说点话,别被什么不长眼的狗仔拍了。”
是在提醒阙姗别说。
对着空气说的一句话,旁人倒听不出他是在和谁说话。
吐了吐舌头,阙姗不怕他:“拍就拍,大不了就公开啊,我就是和许医生恋爱了又怎么样?”
温书在这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下意识替阙姗说话,“阿延,你别这样说啊,我们都是朋友。”
阙姗立刻抱住温书的手,贴贴,“书书,你真好。”
车转过弯道,在一块路灯排下停下,冷风顺着窗户灌进来了点。
“盛京延啊。”阙姗回答了那个问题。
眼睫轻轻颤了下,温书手指一顿,小鲁班在团战中被兰陵王无情杀死,倒在了地上,屏幕暗下去。
“是盛京延万里迢迢跑到伦敦为你放的第一场烟花。”
在无人之地看着你和别人拥抱,心如刀绞。
目睹你们亲密无间,在火树银花下许下未来的承诺。
他在暗处,凝视自己的月亮,坠入别人臂弯。
手指极轻微的抖了下,温书看着屏幕里的复活秒数一点一点减少,心脏被人捏住一点一点收紧,血液回流,微微有点眩晕。
原来,在那之前,他就改变了。
维持镇定,温书把手机揣进兜里,手掌轻轻搭放在膝盖上,抬眸静静地看向前方,唇角微扬,轻轻回:“知道了。”
也有人,为她远赴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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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停在租住的公寓之外,阙姗和许颐清先离开了,现下只剩下温书和盛京延两人。
温书从后座下来,挎包斜挎在肩上,一双小羊皮鞋边沾了点泥土。
路边风有些冷,路牌老旧,行道树的树叶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尘。
捏着手机,温书心绪还没平复,尚不知如何去面对他。
而盛京延在后面,身材颀长,挺拔落拓,沉默地帮她取行李箱。
后备箱箱盖砰的一声关上,齿轮滚在地上的声音传来。
抿了抿唇角,温书转身,抬头带着笑,一下扑进了盛京延的怀里。
她有意略过刚刚车上谈论的事,把手揣进他大衣的衣兜里,抬头眨着一双清亮漂亮的杏眸瞧着他,轻轻开口:“阿延,要去我家坐坐吗?”
“我给你煮”,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方便面。”
“或者速冻饺子?点外卖?”
低头看着她莹白的小脸蹭在衣角,长指轻轻刮过她眼角,盛京延笑了下,眼底疏冷温和,“都好。”
“我煮给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