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数钱是数不均了,温书把钱就砸他怀里,“自己那份自己数。”
一汪杏眼水灵灵的,衬得街边的枯木和萧索的电线杆更加失了光彩。
盛京延语调懒散,唇角勾了点弧度,“取了多少钱啊,公主?”
“两万。”
“不知道我要装两份送他们吗?还笑!也不帮我数。”
手臂勾她过来,接过那一大叠钱,盛京延直接从中随便分了两份,抽了两张一百出来,余下的分别塞进那两红包里去。
“他俩加起来总数一样就行,两个九十九找零麻烦,就送九千九,这两百留着去给你买好玩的好吃的。”
温书跳起来抢他手里的红包,“那怎么行!还给我,许医生倒了什么霉交你这么个抠搜鬼朋友啊。”
他一手抬着,温书够不到那高度,又扒他衣服又啃他手的,闹了好一会,他才笑笑把钱交她手里。
去便利店找零,温书数了好几遍,才把两封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红包揣进兜里,回火锅店里像揣着宝。
一进去就看见阙姗趴许医生肩上,许医生剥橘子给她吃。
这狗粮,真是过分了。
“咳”盛京延咳了声,温书过去戳阙姗衣袖,“别太腻歪了啊。”
“你懂什么,我俩这是异地恋,好不容易见面当然得腻歪,哪像你们天天能见。”阙姗反驳,不管就靠许颐清肩上,闲适地吃着橘子,“真甜。”
温书辩不过,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她在想怎么把红包给她。
然后,没过多久,就感觉某人低头轻轻吻了吻自己的唇。唇瓣柔软,微带温热,他的气息是冷冽的薄荷,一如既往的好闻。
心跳漏了一拍,温书后知后觉地问,“干嘛又亲我?”
某人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戏谑笑意漫过嘴角,问她:“甜吗?”
“我去。”阙姗吃着橘子立刻觉得不甜了,头从许颐清肩上挪开,她坐直身子,“服了你们,这么秀恩爱,甜不过你们行了吧。”
脸有点热,温书掏出自己包里的两份红包,一份交到阙姗手里,一份交给许颐清,笑着露出梨涡,眉眼弯弯,“祝许医生和阙姗小姐,新婚快乐。”
“我的一份,还有我保镖的一份。”
阙姗接过红包,“这么厚啊。”她揶揄地看着盛京延,“总裁改行当保镖了啊?”
盛京延任她玩,“嗯,公主喜欢就行。”
许颐清在旁看着,“你们俩什么时候领证啊?”
盛京延笑而不语,只道,“再等等。”
温书昂了声,戳他手心,“听他的。”
“你们也搬西竹公馆了?”温书问。
阙姗:“对啊,我们俩打工人,全款都凑了好久,那地寸土寸金,不像总裁大手笔,随随便便转几千万啊。”
盛京延顺手拿了个橘子剥皮,淡淡道:“除夕夜来喝酒。”
许颐清接话,“好啊,有什么酒?”
“拿瓶罗曼尼回去。”盛京延淡笑,拉开椅子坐下,“也算你们新婚礼物。”
听到这酒,许颐清眼睛都亮了,镜片微微反光,“行啊,十几万的酒说送就送,到时候喝穷你。”
“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