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我找你有正事！”白瑶神情复杂道。
秦昭心道你能有什么正事，来找我帮忙搞郑琳琳给你出气吗？不过她没显露出想法，依然礼貌道：“怎么了？”
“上午考试结束，我发现郑琳琳没往外面走，就悄悄跟着她，看有没有猫腻能让我抓到。”
“结果呢？”
“结果真的有！她有大问题！是她让她爹给滕小晓下的毒！”
果不其然。
查案的这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第一场女子春闱结束时已然临近中午，考生与二楼的观众纷纷离开考场出国子监的门回家，白瑶却藏了个心眼，想尾随郑琳琳，再给她搞点麻烦出来。却见她离开考场后在人群较多的地方盘桓片刻，而后一转身向国子监里面走去。
白瑶心道有鬼，于是跟上去，没注意此时有一只蓝眼睛的乌鸦也在上空盘旋。
郑琳琳一路走的地方都避开人群，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停下。那是有几棵树的小庭院，有人在那里等郑琳琳。
白瑶不敢再近前，只得耳朵尽力贴向墙根。
“郑姑娘，我答应您掉包报考名单，怎么样，今天那个陆江果然不在吧？”
“哼，这事算你办的还行。”
“怎么，谁惹您生气了？”
停顿片刻，郑琳琳的声音响起：“就那个姓白的只会往五皇子身边凑的蠢丫头！仗着自己爹地位高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今天坐我后面，拿毛笔戳我！那墨可臭了，根本洗不干净！”
“白瑶？”那人说道，“她脑子空空，根本入不了五皇子的眼，您跟她置气做什么？五皇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皇后定然是大气且有才华的端庄女子，满京城找不到第二个您，况且您父亲又是五皇子的得力干将，您不用担心。”
郑琳琳沉默片刻，而后轻声笑道：“算你会说话。”
“况且您有那么多拥护者呢，咱们国子监祭酒都是您的粉丝，我说了报考名单的事，他直接就去礼部给换回来了。”
郑琳琳冷哼一声：“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陆江受您的恩，又没什么才华，只是想把她姐姐赖在您家给治病，自己想借报名春闱的机会跑掉。”
“他信了？”
“那可不信了吗，祭酒大人对您的才华还是很敬仰的。”
又安静片刻，郑琳琳道：“他敬仰的是陆江才对。”
“所以要把他换成我，我当了祭酒，敬仰的就真的是您。”
“哼，小嘴叭叭的挺会说话，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能进万诗坛的前三甲，就被考虑做皇子妃备选，这话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当时也在场，皇上提的，五皇子应下了。但您想想，怎么可能只是备选，人家皇上都发话了，他定然是要娶回家的，否则不是不尊圣意？”
“不过还有三皇子和七皇子……”
“所以您得状元之后，要先提要求。您就在考场上说要进五皇子的队伍，他们总不会说不行，你必须跟着三皇子吧，那样也太得罪人了。”
“确实，官场上都要维系个面上和平，况且我也没有必须要嫁给别人的利用价值。”
“哈哈，”那个男声道，“您就会给我出难题，我可不敢顺着您说。还是那话，您是大才女，您嫁给谁都是最有价值的，自然嫁给五皇子最好。”
郑琳琳没答话。
“不过，您拔得头筹后，得帮忙提点提点我，我年纪不小了，在司业这个位置也坐了好些年，该往上走走。”
“你放心，好处少不了你。只可惜祭酒那老家伙，还是我的追随者，帮忙后又要被你挤掉。”
顿了顿，男声道：“郑姑娘该记着，他追随的是陆江。还好滕小晓一直没醒，否则陆江没考试的事情定会被她搅出来，那事情就不好办。”
“是啊，我去求我爹让他给滕小晓下毒，他刚开始还不答应。是我说这是嫁给五皇子的好机会后他才答应的。”
“令尊没见到您成为皇后那一天，真是可惜。”
……
白瑶气急了，原本细声细气说话，学到后面调门越来越高：“原话我记不全，但就大概是这个意思。郑琳琳这个臭不要脸的还觉得三个皇子要抢着娶她！那男的说自己是司业，那应该就是万成吧。他们说给滕小晓下毒了，怪不得滕博士好久都没出现。还说到陆江，陆江是谁？”
秦昭没回答她一连串的问题，转而问道：“瑶瑶，你不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