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大喇喇地带着新抢的相公插入洗衣局,原本热闹如集市的夫郎婶子瞬间闭了麦,低头敛眉犹如鹌鹑。
还有笑容讪讪,跟雷栗打招呼的,“栗哥儿,今早这么迟才来啊?”
“婶子也挺迟的,都快晌午了还在这洗衣服,是昨夜听墙角嚼舌根去了,还是起了个大早来河边偷懒啊?”
雷栗皮笑肉不笑。
婶子笑不出来了。
原本晌午洗衣服的就不多,他们呆到现在也就雷栗的事太劲爆了,聊上头了,被正主抓包了那还有脸呆下去?
多嘴多舌的那几个匆匆洗了几下就走了。
周毅不明所以,问雷栗,“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雷栗看他一眼。
“你不也怕我?”
“我不怕你。”
“你不怕我阉了你你早跑了。”
“……”
周毅噎了下,说,“我没有户籍,没有钱,跑了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要说认真打你应该打不过我。”
周毅当了十年兵,力气也不必雷栗的小,真制服不了雷栗他就是白干十年了。
“说大话。”
雷栗瞅了一眼他下面,“真打得过我,昨夜我扒你裤子的时候,你还叫得那么厉害?”
“……我说的是正经的打架。”
“正经的打是那种打?能生崽子三年抱俩的那种么?”
第6章006。不能和离吗?
“……你能不能别总说生崽子。”他又不是专门下崽的种马。
“相公不就是用来生崽子的?”
雷栗瞟他一眼,“要不是你不行,说不准昨夜我就有娃娃了……现在也不晓得你行不行,白长这么大个儿。”
“……”
周毅张口。
周毅沉默。
他不能说昨晚他其实被雷栗折腾出了一点感觉,但生生念八荣八耻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压下去了。
跟才认识三天的男人……不,哥儿做,人没死心也死了。
“话说回来……”
雷栗看周毅搓衣服的娴熟动作,说,“你真会洗衣服啊,我还以为汉子都不会洗衣服……”感觉洗得比他还细致。
“我一直是自己洗衣服袜子。”
就是这个皂角周毅用不太习惯,刚刚他还看到有个人用草木灰洗衣服的,……是穷得皂角也买不起?
想着,周毅虚心请教雷栗,“为什么有人用草木灰洗衣服?”
“家里没皂角了吧,我们这几个村圩里都没有皂角树,只有镇上有卖。”雷栗说,“一年到头也沾不到几个荤腥,用灰和皂角洗也没什么区别。”
“是这样。”
周毅点点头。
雷栗家的衣服不多,两个人又都是手脚麻利的,不多会儿就洗完了。
临走时,河对岸又来了一个男人。
身量将将一米七,穿得白旧,好几个明显的补丁,梳着发,见了雷栗犹豫了下才打了招呼声。
“栗哥……栗夫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