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大如盖,独树成林,锈褐色根系与枝干交错而上,灵长类三两下就能爬上去,又高得让野猪轻易上不来。
“我知道!”
雷栗应了一声,连忙跟着周毅爬上树,刚刚坐稳,树体就震了一下。
是那只野猪在撞树。
但这棵榕树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树茎粗得两个成年人都抱不住,膀大腰粗的野猪全力一撞,也只是让它掉了几片叶子。
“哧呼!”
“哧呼!”
那头野猪气急败坏了,连撞了好几下,见撞不断震不下来,又喘着粗气,在树底下盘旋了好一会儿。
野猪又扭头看了几次来的方向。
雷栗知道,它这是担心幼崽,想回去了,但他心里却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扭头对周毅道:
“呆在树上别动。”
“好。”
周毅点点头,刚想问他要干什么,就见雷栗捏着草刀猛地跳下了树
野猪正欲离开,刚转了身想发力狂奔,却是这力欲起而未起之时,倏然,一个大物重重压在了他的身上。
粗狠的力死死抓住了它的一只耳朵。
“哧呼”
野猪仰头喷出一口气,没来得及晃身甩头将这东西晃下去,颈项就是一阵剧痛。
“噗嗤”
血涌如注。
猩红壮烈的血染了雷栗半脸。
但他神色不变,目光如鹰,冷酷地滑了野猪的脖子一刀,就翻身侧跳,躲着野猪快发狂的攻击。
三两下蹿上了树,在野猪的撞击之下,雷栗一手抱树,一手抢了周毅的砍刀,对准野猪后颈就猛掷下去。
“哧呼!”
野猪一声惊怒的嘶叫。
可惜偏了一点。
虽然也给野猪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和惊吓,但没把它头砍断。
雷栗心里可惜,同时爬到比刚才还高的一根大粗枝上,两手紧紧抱住大枝干,手里紧捏着草刀。
盯着野猪,边对周毅道,“爬高点,抱紧树,这死猪要发狠撞树了,别给你震下去。”
“好!”
周毅耳听意动,蹿上更高一截,双手双脚都勾抱在树上,才来得及看雷栗的神色。
虎视鹰瞵。
冷酷锐利。
那血溅他脸上仿佛地狱罗刹,干了一头壮年野猪,跟当初跳下车随手杀了一条草蛇一般轻松写意。
“哧呼!”
“哧哧!”
野猪的惨叫撕心裂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发狂发狠地猛撞大榕树,撞得树上枯枝落叶扑梭梭地掉。
气生根在摇晃。
板状根震了震。
“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