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
周毅轻摇了摇头,“大家兴头正好,戏也没听完,还是等晚上一起回去吧,有宝宝在,爹娘睡得又早,估计逛不了多久就回家了,花儿姐和七树他们应该逛久点。”
“你总想着别人。”
雷栗抬头在周毅耳根亲了一下,见他耳朵红了,就坏笑起来,“就说我们俩不喜欢听戏,想自己去玩,爹娘他们不会说什么的,舅舅许还笑咱黏糊呢。”
“宝宝有好几个人看着,不会有事的,也不能总要你照顾,我还需要你呢,你不也需要我么?”
“你说的对。”
周毅轻快地笑了笑,借着大家地注意力都在戏台上,贴过去偷偷和雷栗接了一个吻,温热潮湿。
“我们好像还没有正经约会过,下午我们去约会吧。”
吃了戏院备的午饭,把宝宝扔给娘,雷栗和周毅就跑了。
天气很冷。
还飘着零星雪花。
但街上的热闹冲淡了冬日的寒气,雕梁画栋的酒楼,张灯结彩的屋檐,到处都是小贩小摊子的叫卖。
画糖人的,做花灯的,卖鲜花的,卖新鲜出炉香喷喷的热包子,或汤里撒了葱花的小馄饨。
街头杂耍艺人在抛碗喷火,书生在写红底黑墨的对联,从北边来的商人在卖奶糖奶条,还有不知是哪里的特产。
周毅买了一包奶糖,拆开一颗给雷栗吃,嘴里也被雷栗塞了一颗,接了一个吻,就变成了两颗奶糖。
雷栗对这些热闹兴致勃勃。
不管是什么都要挤进去瞧一瞧,见杂耍好看,就打赏上几文钱,见糖人可爱,就买了一只小狗的,见有人在猜灯谜,也拉着周毅去。
他不会猜,就让周毅上。
【三人一日去观景】
“春。”
【十个豆豆入口】
“喜。”
【秀才进门把门关】
“闭。”
【一边绿,一边红;一边喜雨,一边喜风;喜风的怕水,喜雨的怕虫】
“秋。”
【有水能养鱼,有土能种菜,有人不是你,有马跑得快】
“也。”
幸好周毅看的乱七八糟点书够多,挑着自己会的猜了,一连中了十几个,围着猜字谜的也侧目看了他一眼。
字谜老板是个和蔼的老头,笑呵呵的很和气,“很少有人能中这么多个了,您是秀才还是举人老爷?”
“只是念过一些。”
周毅摇了摇头。
这些字谜出的都很简单,应该只是快过年了图个乐呵,要是难的,他也猜不对,这里的有些字跟汉字相差确实有点大。
“这年头念过书,识字明理,就已经不得了了。”
字谜老头乐呵呵的,又指了指灯笼,“你猜中了字谜,挑一个灯笼吧,……是给你家夫郎挑的吧?”
“是。”
周毅应了,侧头让雷栗挑一个,雷栗一下就拿了个最大的。
“还挺贪心。”
字谜老头笑起来。
雷栗笑着说,“贪心不足蛇吞象,能力之内的贪心就不叫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