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雷栗暗杀我……”
蒙络话说一半突然觉得这声音不对,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顿时吓得摔了个屁股墩,尴尬讪讪,
“雷栗,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
“出声怎么听你蛐蛐我?”
雷栗笑吟吟的,跟逗弄麻雀的野猫一样,漫不经心地亮出尖利的爪子,
“你刚刚跟周毅说的,我可是一字不落听到了,得亏是我朋友……周毅要真在外头偷人,你也帮着他瞒我是吧?”
“没有没有!”
蒙络连忙摇头摆手,信誓旦旦,“我那是权宜之计,是想先稳住周毅再跟你通风报信的!纳小这事本就不地道,我定是要大义灭亲的,怎么可能帮周毅瞒着你呢!”
“大、义、灭、亲?”
雷栗一字一顿,饶有兴味,“周毅是你的‘亲’啊?平时吃了周毅那么多顿饭,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吧?”
“不是不是!”
蒙络就是好心想维护一下朋友的家庭和睦,不知道为什么,这夫夫俩的事就变成自己的锅了。
“周毅你快说话啊!”
“……”
周毅眼观鼻鼻观心。
看蒙络急得快哭了又嘴笨,雷栗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行了行了,我逗你玩的,你这次来是蹭饭啊还是有什么事?”
“是有事。”
蒙络心里刚松一口气,但想到自己来的原因,又哭丧起来,“阿梅,就是我喜欢的那个角儿,梅与清,他前两日趁我不备跑了。”
“跑了?”
雷栗挑了挑眉,“抓回来没有?”
“回来了。”
“那你哭丧什么?”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跑啊?我对他这么好,上元节我还送他亲手做的花灯,怎么就突然要跑呢……”
“不高兴就跑喽。”
雷栗恶劣地笑了一下,“幸好是他跑,要是被关的是我,跑之前我还放火烧掉你的院子,把你毒打一顿再跑。”
“……”
蒙络一下哭出来。
“好了好了,起码现在人还在。”
周毅安慰蒙络一句,又皱眉劝说,“你把人关起来的行为我是不赞同的,与其成为一对怨偶,倒不如放了他,你们各自安好。”
“哇!”
蒙络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问,“可是我把他从戏院里赎出来的,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我对他哪里不好?”
“屠户为了杀猪吃猪肉,把猪养得白白胖胖的,难道猪要感谢屠户吗?”
雷栗撇了撇嘴,毫不客气道,“你只是把他从一个戏院关到了另一个戏院,换了个地方囚禁而已,他会高兴才怪,不杀掉你都是他善良。”
一点都不善良的雷栗发现自己实在跑不掉之后,肯发会一刀了对方,再多刀几个人一起死赚了。
“呜呜呜……”
蒙络抽抽搭搭地哭得可怜。
雷栗又故意道,“你听我的,生米煮成熟饭生个孩子,有了孩子他就不会整日想着跑了。”
“要是他还想跑,说明他真讨厌你,你干脆就让他跑了算了,起码你还有个孩子睹物思人啊。”
“孩子是无辜的,他爹爹跑了是他爹爹爹的事,你得了孩子占了便宜可别卖乖,好好把孩子养大知道没?”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