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仰起脸,感觉到脸上湿了一下,又撇了撇嘴,“不是说亲嘴么?只亲脸算什么?再亲一遍。”
周毅只好跟他接吻。
他的嘴唇昨晚又被雷栗咬破皮了,舌尖抵到,有点刺刺的疼,而雷栗的唇角裂了一点,还有颗小血痂。
但雷栗一点也不在意。
按住周毅的后颈,将人压下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接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带着些味铁锈味的吻。
才睁开眼,墨色的眼瞳波光流转,狡黠带笑,“疼么?”
周毅又被雷栗咬了一口。
咬在原先破皮的地方,淡色的嘴唇都红了一小块,洇着血色,稍一舔到,微微刺痛的感觉就更明显。
“不疼。”
周毅摇了摇头。
这都算不上是伤口,也不能算疼,可雷栗就是仗着他皮糙肉厚又耐疼,就左咬咬右嘬嘬,非要找到一个周毅会疼的地方似的。
“真不疼?”
“不疼。”
“我有点疼。”
雷栗故意伸出舌头,舌尖微翘,像蛇头翘起欲进攻的蛇,语气却是放低了弱了故意磨周毅,
“能给我吹吹么,好相公?”
“……”
周毅捂住他的嘴巴,手心被舔了,耳根热了点,也坚定意志,“别闹了,快些起床吃早饭吧,虽然昨晚给家里捎了信,但今天也要早点回去,免得爹娘他们担心。”
“都这么大人了担心什么?”
雷栗嘴被捂着,说话有点含糊,“难得只有我俩出来,你就不想再跟我多待一会儿再回去?”
“我们有好些地方眉逛过,我听蒙络说县东有个姻缘庙,供的姻缘娘娘可灵了,我们去拜拜?”
“拜姻缘庙做什么?”
“谢她赐我们一段好姻缘,再给宝宝求一段好姻缘,现下人多了,得提前预订才好,姻缘娘娘就能早早给宝宝相看了。”
“这也太早了……”
“不早不早。”
雷栗从床上顾涌起来,坐到周毅怀里亲他,边调笑道,“我俩就是拜得晚了,才这么迟才遇着,若是拜早了,早早成亲,相公就能尝到十六七岁……”
“……不了。”
十六七岁那不是犯法吗?
周毅真的不想被他的帽子朋友抓,也不想被笑好几年。
不过雷栗十六七岁的时候,处境已经很难过吧?生病的爹,体弱的娘,没钱的家和被风言风语围绕的雷栗,小小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家了。
“要是我遇见十六七岁的你,我会夸他特别勇敢,非常棒,努力地做自己,挣自己想要的人生。”
“……”
雷栗挑了挑眉,自动忽略掉这段煽情的话,拉着周毅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坚持不懈地调戏他,
“若是我十六岁……”
“起床吧。”
周毅已经猜到他会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了,连忙把手抽出来,把人放回床上,然后离床三米,“下午去庙里拜一拜,晚饭时候再回家。”
“……喔。”
木头脑袋。
一点风情都没有。
雷栗起时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