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还有这样的时候啊?”
小生姜惊讶极了。
他见过好多次阿爹语气轻柔表情宠溺地叫弟弟宝宝,但不知道,阿爹以前也是这么叫他的。总是叫他宝宝的阿爹……感觉好奇怪,也好温柔呀。
“嗯哼~”
雷栗轻哼一声,“等生姜出生了,但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你阿爹也是像现在照顾周周那样,照顾小生姜的。”
“你阿爹那时候没有经验,看着我们小小软软一只的生姜,可紧张无措了,给你换尿布穿小衣服都手忙脚乱的,也不怎么敢抱生姜。”
“你阿爹力气大,怕一不小心就弄疼生姜了,或者抱得不好让生姜不舒服了。”
“是后面一点一点地学,一天天地抱生姜给生姜换衣服换尿布,抱多了换多了,才像现在这么熟练的。”
“你那时候呼吸声也很小,小到有时候凑近了都听不见。”
“你阿爹就把手指放到睨的鼻子下,探探生姜有没有呼气,一探,有气,热乎乎的,阿爹才放心了踏实了。”
“那时也实在不放心生姜一个宝宝在屋子里睡,虽然有奶娘有方嬷嬷,还有其他的烟丫鬟姐姐看着,你阿爹心里还是不踏实,要把生姜的小床放在我们屋里,时时刻刻放在旁边才能安心。”
“但是这样不方便奶娘给生姜喂奶呀。”
“你阿爹还是把小床搬回了你的房间,然后每天晚上都要去看好几回,看见你的房间灯亮了,就问奶娘问方嬷嬷你的情况。”
“奶吃得多不多好不好呀、睡得怎么样有没有热了冷了、晚上有有没有哭……”
说着,雷栗有些好笑,“生姜的房间离我们的屋子这么近,要是生姜真哭了,你阿爹耳朵那么好,早就听见了飞到生姜身边,抱着我们生姜宝宝哄了。”
“哇……”
小生姜惊奇又欢喜地笑起来,眼睛弯弯似月牙,“阿爹还说我黏小宝哥哥,阿爹以前也好黏生姜喔,比现在黏周周弟弟还黏呢!”
“是啊。”
雷栗忍俊不禁,“有一天晚上你阿爹做了噩梦,梦见了一些关于生姜不好的事情,就吓得睡不着了,跑到生姜的房间里,陪了生姜一整宿一眼都没敢移开。”
“生姜都不记得了……”
“生姜那时候才几个月,跟现在的周周弟弟差不多大,不记得了很正常。”
雷栗笑意轻快,“生姜还记不记得,你一岁多的时候总不爱在小床睡,一到晚上就拎着小枕头小被子,跑来敲我们的门。”
“你说,哒哒哒,爹爹阿爹,睡着了嘛?”
“你阿爹说,没有呀,生姜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你就马上点点小脑袋,说是呀是呀,睡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睡着呢!”
“你阿爹就把你抱起来,放在爹爹和阿爹的中间,轻轻拍着生姜的后背,唱儿歌哄生姜睡觉。”
“然后你就每天晚上都说睡不着,要跟爹爹阿爹睡,要阿爹唱儿歌给你听,一唱到鲁冰花的那两句就哭…”
雷栗想了想,“就是那句‘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小生姜掉了一颗小珍珠,大眼睛里水光晶莹,把他微微吓了一跳,又失笑。
边给生姜擦眼泪,边调笑他,“都变成条件反射了?说到两句生姜也哭鼻子呀?”
“生姜也不知道……”
小生姜有点脸红害羞,乖乖地仰着小脸让爹爹擦,长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稍稍粘在一起,显得小家伙更可怜可爱了。
“生姜就是一听到,就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点想哭……妈妈是不是爹爹和阿娘的意思呀?”
“是啊。”
雷栗笑着点头,“是你阿爹家乡那边的称呼,说是小孩子刚出生喜欢发出‘muamua’的声音,像在叫妈妈,就把爹爹和阿娘叫做妈妈了。”
“妈妈……”
小生姜念了念这个词,忽然捂着嘴巴,带着狡黠地偷笑起来,“感觉阿爹更像妈妈,爹爹像爹爹,生姜好像有一个妈妈和一个爹爹……”
一个妈妈和一个爹爹……
雷栗乐不可支,不知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继续引导小生姜。
“是不是觉得阿爹很疼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