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也很像才三十出头玉树风流的贵公子,岁月似乎只给他增加了魅力,他的孕痣又不在脸上,这一出去随便抛个媚眼,都能迷倒几个哥儿姑娘。
看得周毅每次都很警惕,有点幽怨。
他家雷栗很看脸,颜控占比很大,而两孩子都随他。
小生姜就是一眼看中小宝的颜,从小黏他到大,小周周也是对漂亮的小朋友不管哥儿姑娘还是小汉子,都更温和宽容,有好脸色。
雷惊笙就不用说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逛个楚馆直接把一个漂亮小倌儿赎出来了,还金屋藏娇养在外头好几个月,才坦白娶了回家。
雷栗的好朋友朱珠儿喜欢朱青山的面容,柳小草的相公牛二树长得不算一表人才,也是相貌方正。
哥儿仨都是颜党。
所以偶尔,周毅会有点自我怀疑,雷栗当初怎么就把他捡回家了?毕竟他长得是真凶,除了凶就是壮,一点都不符合“美人”的标准。
雷栗就低笑着哄他,“相公是长得不好看,但相公大啊,别人哪有相公好啊,又大又能干……”
“能干”这俩字上咬了重音。
周毅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的词,听完他更羞恼了。
年轻时就图他身子缠着做,现在孩子都生俩了,图的还是他身子,万一他身材不好了,那啥功能也下降了,是不是就要找别人去了?
周毅暗戳戳吃醋。
周毅急吼吼锻炼。
练拳、跑步、仰卧起坐,没有一天停下锻炼,还时常练字看书。
因为雷栗说他看书写字时很正经,总让他忍不住去调戏,忍不住把周毅勾上床榻。
每次雷栗一看见周毅从假惺惺的正经样破功,变得火急火燎或恼羞成怒地做他,就很有征服欲得逞的愉悦。
而周毅瞧见雷栗得逞狡黠的小模样,也更动情上头。
周毅想着那些屏蔽画面,耳根更热了,心想,怎么年纪大了见多识广,他的定力反而下降了不少?
雷栗发现他走神了,微微挑眉,离开梳妆台,倏然凑近周毅吓他一跳,“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就是……”
周毅大概说了一下,收获雷栗一个暧昧揶揄的眼神,轻咳了声道,“四十岁生辰,你想怎么过?爹娘的意思是大办。”
雷栗的生日在正月十六。
上元节,即天官大帝生辰日的后一天。
“前几年家里没银子,你的生辰也不能大过,就是多买几斤肉,一家人在一块吃饭,煮碗长寿面。”
周毅有些遗憾地说,“后来有了银子,你又说不喜欢聒噪,也没有大办,三十岁那年的生辰也是一家人跟亲朋好友过的,不然这次就大办?”
“好啊。”
雷栗点点头。
他确实不喜欢大张旗鼓,一个生辰日而已,吃顿团圆饭就好了,干嘛要花银子请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来?
一想到他过生辰,知县徐兴哲会来,那些讨好徐兴哲却私底下看不起他的商人乡绅也会来,他还得假笑应付他们,他就觉得倒胃口。
这几年日子好了,徐兴哲倒台了,他也不太想大办,而是一家人挑个好地方出去玩。
去年去南江,今年去西岭府城,明年去中川,后年可以去百洄……原外族部落的草原也去看过了,还买几匹好马回来,雷栗的骑马技术就是在草原学会的。
除了京都城都去过了,把大佑朝的经典名胜逛了大半。
去旅游比宴请大办省钱多了,他和周毅高兴,家里人也高兴。
苗夫郎一家都会跟他们一块去,外阿公家有时去,朱珠儿一家和柳小草夫夫是近的地方去远的不去。
外阿公家表外甥女柳袭花花儿姐还在草原认识了一个外族汉子,后来嫁到了草原上,虽然远,不过每年都会回来一趟。
表外甥柳冠木小木则是娶了一个南江姑娘。
小木也心疼妻子,每次花儿姐和丈夫探亲完回草原,他就和妻子就一同坐船跟去,然后在南江停下,探望妻子娘家。
后来小木的妻子有孩子,也是在船上被一个大夫发现的,月份小,怕路上出差错就返程回了清米县养胎,让花儿姐夫妻捎平安信到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