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被雷周周发现了,还笑,“年岁变大了胆子却小了?怀孩子又不是捏泥娃娃,哪儿有这么容易就坏了。”
“我听大夫说,有妇人怀孩子,不知怎么的在睡梦中孩子就没了生息,最后生下一个……”
林重戛然而止,意识到不该在雷周周和孩子跟前说这些,万一原本没什么,他说了出来被哪路神仙或小鬼听去当真了,就有什么了怎么办?
要避谶。
而且阿爹说过,孩子在肚子里也是有意识的,要多跟孩子说话多跟孩子互动,这样孩子出生后就会认识他们了。
“当我没说这些。”
林重嗓音低了,更是轻柔,抚摸雷周周的肚子的动作也轻得很,“周周和孩子都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你……”
雷周周想笑他两句,话音一顿,夫夫俩都顿住面面相觑,然后都笑起来,“你摸到没?孩子方才踢了我一下,是在回你刚才的话吧。”
“应该是?”
林重也抿唇压不住笑,十分爱惜地又摸了摸他圆鼓鼓的肚子,人却没敢像以前一样靠过去搂住他,怕压迫到孩子。
“我们孩子真聪敏,还没出来就能听懂爹爹阿爹说话了,是不是也想早些见到爹爹阿爹?……哎?孩子是不是又轻轻踢了一下?”
“是呢。”
雷周周的感觉比林重更明显,他摸了摸刚刚孩子蹬小脚的位置,“就是踢了这,听咱们说话孩子也在回咱呢。”
林重眉开眼笑,又说,“不急,等到时候了再出来,现在你还小了些呢,出来该吓到爹爹阿爹了。”
八个月的孩子是早了些。
肚子上鼓起一个小包,又鼓起一个,应该是孩子在里面招挥小手?也可能是孩子两只小脚都踢了一下,力道轻轻的,是心疼怀着的爹爹。
“这孩子真有精力。”
雷周周笑着说,“孩子说不定随我喜欢舞刀弄枪,到时我就教孩子射箭骑马,你教孩子耍剑怎么样?你耍剑好看。”
林重看似清瘦却不羸弱,衣裳一件件剥开,是紧实白皙的肌肉,一身白衣舞起剑来,衣袂翻飞,加上那副面若桃李唇红齿白的好皮囊,如竹下白鹤。
瞧得雷周周是一眼不错。
林重每次舞起剑,便是大白天不可宣淫,也能勾得雷周周扯他腰带推到榻上,什么不可白日宣淫的屁话,履行夫夫义务才是正道。
因此,林重想要又害臊不直白时,就会问周周想不想看他舞剑。
白日耍剑好看,夜里挑灯看剑,看灯下美人更是一番景致。
若是隔着屏风,林重在灯前舞剑,影子落到屏风上,明暗交错之间身姿隐隐绰绰,更勾得雷周周遐想连篇。
而后雷周周发话了,林重就顺理成章收了剑,抱起雷周周往屏风内榻上走,行动之间,那白如雪的衣衫也被一件件剥落在地,紧接着,便是细密的亲吻与灼热的喘息。
舞剑。
如今听在林重耳朵里,跟什么色。情字眼一般,叫他心热口燥。
“周周……”
林重侧了侧身体,伸手捂住雷周周的嘴唇,低声讨饶道,“别取笑我了,我怎么能……怎么能教孩子这些?”
“嗯?”
雷周周说话时是没其他意思的,听见他这么说就有点疑惑,“怎么不能?你不想教孩子耍剑?那我教孩子耍大刀你教骑马射箭吧,你射箭也好。”
射箭……
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正经的话从周周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难言的意味?
林重脸上发热,含糊地应了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或许……孩子也不一定喜欢咱们这些。”
如果孩子喜欢或是想要入朝为官,那么君子六艺是肯定要学的,骑射自然要好好教,若是孩子不喜欢舞刀弄枪只爱念书弹琴,那么学个囫囵也罢了。
都看孩子的意思。
二月小雨淅淅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