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跟个木乃伊样,只能在床上躺着点头。
他想说,多谢先生,救我与兄长性命。
然后一出口,还没说半句,他就大了舌头,别说口齿伶俐了,他都快被口水呛到了。
太小了,他就一点大,等他再大点,那些蠢货,他一个可以拍仨。
荀况见他眼神灵动,情绪丰富,不似半天前的懵懂无知,担忧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头难不难受,这是上天眷顾,开了宿慧啊。”
琇莹呆了,你怎么这么平静,不是该把我拉出去点火烧了吗?
荀况见他眼神波动,抚须大笑。
“这种事正常的,我上回在魏国就见到过一个。”
琇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敢情是见的多了,没事儿,不会被烧放心了。
他不动了,荀况倒是惊奇了。
“小友竟然不会发狂,说自己是另一个人,奇哉怪也。”
琇莹瞥了一眼他,眼中含着无奈。
我也好想发疯,可我是胎穿,不对我就是琇莹,我就是我。
我发什么疯啊,浑身上下都动不了。
荀况觉得他眼神有趣,乐得跟他说话。
他起身从陶瓮中取了一勺粥,然后拿起勺子吹了吹,就往琇莹嘴里塞,一边塞一边道。
“你之兄长要与你同死,你知晓吗?”
琇莹点头,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嗯。”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开口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荀况就又轻笑道。
“你也愿意他拉着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