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荀况知道这孩子不似外表看起来那般阴狠,他其实最是敏感多虑,重情重义。
这两个孩子都是心地柔软细腻的啊。
他想起了自己猜测的他二人的身世,将手掌放在了阿政肩上。
“政,百折不挠否?”
他轻柔问。
阿政望着他温和眼神,突然想落下泪来,他偏头吸了吸鼻子,才直视他道,“纵九死亦不改。”
我要回秦,我要我应该得到的一切。
荀况大笑,“好好,不愧是政,大道三千,偏行王道。”
他也将自己怀里的竹简递给他,"“着吧,莫要推拒了,这是你现在最需要的。”
于是政并未推拒,双手接过了这沾着体温的竹简,他将其揣在了怀里。
“你是大儒,有些东西你说的是对的。”
阿政慢慢吐出这句话,耳朵尖己经红了。
荀况看了他模样颇觉好笑“这不是当然的吗,小孺子。”
“先生,先生。”
琇莹声音传来。
他跑得满头大汗,但很开心的捧着一枝红梅。
他来时一阵梅花清寒香气,双手捧着枝子递给倚在马车旁的荀况。
荀况站直了身子,才接过那枝寒梅。
他替琇莹擦了额上的汗,“小琇莹,走了!”
他驾上车,带着满车的书和一枝红梅往楚国行去。
再见,以后怕是再不得了。
“还能再见吗?我想再见先生。”
琇莹看着纷飞的黄沙问阿政。
“当然可以,世间无不可行之事。”
阿政站在他身边坚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