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卑鄙!
他咬着牙,几乎快要将?手心捏破。“将?这个贼人拖出来!”声音清寒,几乎一字一顿地道。
琇莹几乎紧贴着他,他刚才执弓的手,紧紧握住了阿政的手。
心疼得快要碎了,上天,还嫌给我兄长的磨难不够吗?
这早逝的父亲,这淫/荡得人尽可知的母亲,这偌大的秦国,为何世间?磨难要加诸他的瘦肩之上。
为什么?上天要如何薄待他,他要再吃多少苦,才能让这世间?满意?
琇莹痛得不由咬破了自己的唇舌,任由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那?人被硕从车上硬生生的拖了出来,他的肩上血流不止,在地下留在了一道血印子。
他不住的发抖,求饶,“相国,我是…”
琇莹也眯着眼,他今日不死?,琇莹的名字就倒着写。
吕不韦来日若落在我手上,我若不割了他这一身肥肉,他就不叫琇莹。
硕立马上前拿他的裳衣堵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讲话。
他下身的模样一览无余,琇莹见到他模样,眼中腾起杀意,他是嫪毐!
他原来在这里?!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他手中张弓又射,将?他的四肢连同下身一起钉在了地上。
却被阿政拍了拍肩,琇莹只好收了对准他心脏的弓。
不杀不杀,阿兄要活口。
嫪毐突遭巨痛,疼得高呼。
却被琇莹下令捂住了嘴,被套了麻袋放在了琇莹他们马车的后?面加的木板上。
阿政垂眸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正常模样。
他仍高昂着头,他生得高,此时更是居高临下看着吕不韦,即使气?到发昏,他依旧可以温声细语地与?吕不韦道,“仲父今日受了惊吓,我唤人将?你送回去。”
“至于此人,”他低下头,在吕不韦耳边,接着道,“他吓到了仲父,孤自然不会放过他。”
说完,便与?琇莹上了马车。
吕不韦瘫在地上。王知道了,他不能让这个王再强大下去了,不然便是他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