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到了,我们都坐了一天车了。”
刘阳看了眼手机地图,伸了个拦腰:“都怪这破村子实在是太远了!”
“最多再开半小时就到了。”
黎景锐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如冰潭般寒冷的眸光落到了少年苍白的脸上,说出的话倒不似本人冰冷,还算友善。
“我这还有晕车药,你要不要再吃点?”
温子溪晕乎乎地点了点头,“要。”
黎景锐掏出小药瓶,还贴心的倒出来两粒递到温子溪嘴边,“张嘴。”
温子溪下意识就张了嘴,艳红湿潮的舌尖刚越过贝齿向外探出来一点点,就被人阻止了。
“等一下。”
傅兴越抓住了黎景锐伸出来的手臂,脸上仍是笑着,眸光却诡谲难测:“你手太脏了,还是让溪溪自己来吧。”
“脏”字略微重读了一下,令黎景锐原本专注看着少年的瞳仁转了过来。
他冰冷地瞥了一眼傅兴越,似乎不想想搭理他的样子,伸出的手却一动不动。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然而事件的主人公温子溪对此无知无觉,眨巴着眼睛望着对峙的两人歪了歪头,还在疑惑他们怎么不把药给自己,直接朝他们伸出了白嫩嫩的手心。
“你们把药给我呀?”
粉白修长的五指张开,圆润指尖泛着可爱的色泽,少年白嫩的脸蛋沁处大片的粉嫩,另一只手揉着眼睛,神色迷朦,泛红的眼角不像是讨药,倒像是在讨要别的什么东西……
车里的人目光都深了。
温子溪没察觉他们怪异的视线,自顾自拿走了黎景锐掌心里的白色药片。
少年温软微凉的指尖轻轻擦过男人粗粝的掌心,留下丝丝酥麻与灼热残留余韵。
黎景锐和傅兴越这才悻悻收回手。
温子溪没水,拿着药丸放在唇边抿了抿,苦涩感瞬间漫遍整个舌尖。
“好苦……”
傅兴越急忙从自己身边找出喝过的水瓶,打开了递给他,“我这有水,你可以……”
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凸起的喉结重重滚了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