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响起傅兴越的声音,吓得温子溪差点从木椅子上滑落下去,幸好傅兴越反应快,及时扶住了他。
傅兴越露出担忧的神色,“你还好吗,是不是晕车的情况还没缓过来?”
温子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貌似看到了灵异现象什么的,别人听到也不会相信的吧。
尤其他们还在这种本就阴森森的荒村子里,他说出来感觉像是恶作剧啊似的。
思忖了许久,少年终究是顺着傅兴越的话点了点头,嘴角抿成直线。
傅兴越看他精神不济的样子,担心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温子溪勉强扯了扯嘴角,转移了话题:“我们晚饭准备怎么办?”
“我们自己带的泡面和零食还有很多,肯定是够的。”
傅兴越说着,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江寻年,“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抓了只公鸡,说要给我们加餐,现杀现烤。”
温子溪被他说的提起了兴趣,“现杀?他难道会膛鸡吗?”
“谁知道,他说他以前在老家乡下见别人膛过,可以试试。”
“他、他没问题吗……”
温子溪总感觉江寻年不是那么靠谱,傅兴越耸了耸肩,“反正他不行,我们也有泡面吃,其他人都去那边帮忙了,你想不想去看看热闹?”
温子溪忙不迭地点头。
他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大宅子里呢。
江寻年他们在院子里自带的深井边研究膛鸡,他们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个大木桌,将吱呀乱叫的公鸡死死摁在台上。
江寻年摸着下巴:“杀鸡是不是应该直接砍脖子啊?”
刘阳啧啧称奇:“太残忍了吧,不应该先敲晕吗?万一鸡临死前挣扎不是也挺麻烦的?”
黎景锐面无表情听两人争论,并不发表意见。
几个人一人一手抓着公鸡头和两鸡爪,神色严肃的像在讨论手术室上的病人如何开刀似的,讨论了半天都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现场唯一一名医学专业的黎景锐,作为本次膛鸡的主刀侩子手,手里拿着菜刀,二话不说,一个手起刀落,公鸡脖子处瞬间喷出大量鲜血。
好巧不巧,溅了刚到现场的温子溪一身。
鲜血从四面八方飞溅而来,少年避无可避,只来得及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