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让表叔和母亲满意。
度过了噩梦般三个月后,表叔站在他面前,再问:“同性恋是不是种病?”
他内心挣扎的发出提问。
同性恋真的不是病吗?
傅兴越不知道,可周围所有人都告诉他,是的。
最终,他麻木地垂下了头。
“……是。”
傅兴越终于屈服了。
少年也永远的死在了他的梦里。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
傅兴越魔怔般不断呢喃,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说过无数次,瞬间就能脱口而出的口头禅。
“可是只有你不存在了,我才正常了。”
傅兴越崩溃地捂住了脸,如同一个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面对少年的困兽。
温子溪捂着脖子,有些明白傅兴越为什么会想杀他了。
他的内心实在太苦了。
在长达三个月的折磨里,少年在他心中已然代表着所有的“不正常”。
而他必须做一个“正常”人。
只有当一个“正常”的人,他才能够按部就班的,按照母亲期望的样子活下去。
可只要温子溪活着一天,他忍不住动心的每一次,都意味着他的“不正常”,意味着生活即将脱轨。
每天都在这种精神折磨之下,傅兴越的神经如同时时刻刻绷紧的细绳,岌岌可危。
濒临崩溃的他忍不住产生逃离的想法。
可……要如何才能够摆脱这种噩梦呢?
似乎只有杀掉自己,这个对傅兴越来说宛如梦魇般拷问他的存在,他的内心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而他大概,已经一次次在梦里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少年。
温子溪垂下了眼眸,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