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叫出声,只能发出微弱的吸气声。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颤抖着声音回答:“温、温子溪。”
壮汉笑了笑,接着又问道:“今年多大了?”
“十二。”
壮汉突然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告诉我你父母电话。”
温子溪沉默了一下:”我没有父母。”
壮汉愣了,“那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少年垂着眼睫,“我在福利院里长大。”
“……啧。”
壮汉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
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福利院的小孩都绑。
抢回来的钱可能都不够去的成本。
但壮汉这话万万不敢当着瘦子的面说,别看他现在和瘦子合作,实际上只是瘦子雇佣的一个打手而已。
壮汉专门负责帮助瘦子蹲守学校逮人,瘦子给他钱,他就干活。
要不是听说这个首富的儿子学过跆拳道,恐怕他连分这一杯羹都没机会。
但是,刚才他在车上听瘦子说话的意思,瘦子好像准备将这次绑架的脏水全部泼到他身上。
这次做的事情,比以往他当街头混混时做的都大,别的他不懂,搞事情他专业对口。
壮汉一琢磨,自己和瘦子三七分,他拿少数,瘦子还要把罪责全部嫁祸给他,万一被抓了,瘦子逍遥法外,他岂不是还要喜提十几年牢饭?
这么一想,他绑人勒索钱财的信念就没有那么坚定了。
首富是什么人,搞不好,他会被首富纠缠一辈子,当一辈子地漏里的老鼠。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壮汉原本想要除掉的温子溪,反而是证明他被瘦子雇佣的见证人。
这人,说什么都不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