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应岑喃喃道。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但似乎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
霍章柏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真的是他会错意了。
他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
应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又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只知道这一晚睡得并不好,昏昏沉沉中梦到了曾经的许多事。
他一会儿梦到去年生日宴上霍章柏送自己礼物时他的不以为意,一会儿梦到霍章柏和章荧一起走出去时的背影,一会儿梦到霍章柏对他说只是生日礼物而已。
不知是不是屋里太热的缘故,应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汗浸透。
他坐在床上怔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洗澡换了身衣服。
之后的几天他没再去找过霍章柏,像是在刻意回避,只是还没等他回避多久便到了开学的日期。
这些日子过得昏沉,室友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纷纷问他怎么了?
应岑往日里并不是什么藏得住事的性格,但这件事却谁也没说,只是全都憋在了心里。
大概是心里有事的缘故,开学还没几天他就再次病倒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断断续续地发烧,因此应岑也没去医院,只是自己找了点退烧的药吃下,然后昏天黑地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在醒来的间隙看到窗外的天色暗了又明。
本以为多睡睡觉就会好,然而这日睡着睡着浑身又滚烫了起来,嗓子又干又疼。
他有些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喝口水,然而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不知挣扎了多久,滚烫的额头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这对于此时的应岑来说无异于沙漠中的旅人见到了水,于是连忙寻着那片凉意靠了过去。
大脑因为生病而迟钝了许多,所以应岑过了许久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睁开眼睛。
然后就见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一个人的手。
他慢慢抬起头,然后看见了一只很好看的手,手掌白皙修长,指骨分明,像是展柜里上好的玉器,手腕的线条优美流畅,隐没在衬衫的袖口里。
这是……
应岑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继续向上看去。
然后看见了一道多日未见的身影。
克星
应岑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脸颊上的触感却又真真切切地告诉他,眼前的人确实是霍章柏。
他大抵是真病糊涂了,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刚才要是没有醒过来就好了,这样就能继续像刚才一样赖着他。
但这个念头只生出了一瞬,应岑便想起了他那日的话,终究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舍想要和他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