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野紧抿着唇,像是再也忍不了了一般,打横将他抱起,径直便楼上走去。
羊汤冷了,馅饼只啃了一半,没人再管。
江惊月乖乖搂着对方的脖子,在走过楼梯拐角处时,作死的小声问了句:“我听说龙有两根……?两根是一样大的吗?”
游星野步子顿了一下,笑道:“一根满足不了你吗?”
“不是,”江惊月赶忙否认,“单纯好奇……”
“青龙的形态的确是有,不过正常的人类形态没有,”游星野耐心解释说,“你想要,倒也能变出来。”
“不了不了,”江惊月一秒认怂,“游哥我错了。”
两米宽的双人床占据了卧室极大一部分空间,哪怕江惊月之前都没进过游星野的卧室,也能肯定,这个庞然大物就是对方为了自己新买的。
游星野轻轻将他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单手便解开了浴袍的腰带。
他应该已经忍了很久,但做这种事情时,却依旧带着从容不迫的贵气,看不出任何急切和难耐。
江惊月仰脸看着,只觉对方肩宽腰窄,线条分明,十分养眼。
游星野除去衣物,才又说道:“这个时候应该喊星野。”
“可‘游哥’这个称呼不也是……”
不也是情趣的一种吗?江惊月有点说不出口。
“是,但能喊我‘游哥’的人不少,”游星野说,“能喊我‘星野’的,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一个,三千世界,独一无二。
江惊月乖乖改口道:“星野。”
吻落了下来,映像里游星野的体温总比常人低出不少,此时江惊月却只觉滚烫。
他还穿着参加比赛时的那身工装服,按说不太好脱,但也抵不住对方手巧。
只是脱掉贴身的T恤时,江惊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后背。
他的背上有一道极长的疤,车祸留下的,左肩开到后腰,几乎横贯了整个后背,狰狞蜿蜒,很不好看。
游星野却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俯身轻吻了长长的疤痕,一寸一寸,温柔虔诚。
“别挡,不难看的,未签完契约,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本就是我的责任。”
江惊月被他亲得极痒,扭身问:“我命中注定的事情,怎么能是你的责任?”
命中注定二十三岁早亡,反倒是游星野救了他一命。
可游星野却说:“是我作为你男朋友的责任。”
江惊月怔了一下。
车祸之后,在原生子世界中做主播的那两年,他记不起关于游星野的一切,也曾怨过恨过对方。
也许是心创伤有些严重,他逃避般的,拒绝提起关于这位“前男友”的一切,却又念念不舍的保留着对方的手机。
也正是这部手机,又引着他回到了对方的身旁。
胶囊房卧室的房门紧锁着,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晦暗的天空。
这小而封闭的场景,分明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却使得江惊月莫名回忆起了两年前的酒店。
还带着些许少年气的游星野,曾轻拥住他,说想要与他过一辈子。
两年过去,画面中那个人成熟了不少,漂亮的星眸染上了血色,但看向他的眼神,反而更加温柔。
江惊月在错乱的呼吸中,模糊不清的问了一句:“是我的一辈子,还是青龙使大人的一辈子?”
游星野抱着他的手一紧,惊讶的语气中带着些欣喜:“你……想起来了?”
“只有一些片段,”江惊月如实回答说,“并不连贯。”
游星野并不纠结于这个问题,认真的回答说:“我的一辈子,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不许殉葬,但如果我没能护住你,会自己去找你请罪。”
世人皆道青龙使专制蛮横,又风流多情。
游星野是千百年里,唯一一位,能为所爱之人付出所有的青龙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