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找到,老钱叫一个后生跑去通知其他几组人,可以先下山了。他与剩下几个人商量,“不管这捕兽陷阱是不是咱们村人弄的,现在出了事,再去问肯定没人承认。”“依我看,就把机关毁了,坑填平了完事。”顾喜喜蹲在树下狼吞虎咽了一块饼,又咕咕咕喝了半罐子水。“唉,活过来了。”她长吁一口气,扭头看慕南钊,“等会下山,可还撑得住?”慕南钊倚着树喝水,“放心,别人都道你家男人力大,我岂能给你丢脸?”顾喜喜正疑惑他怎么说出这番话时,就听见前方传来周寡妇夸张的声音:“乖乖!这么粗的木头都给断成两截了,肯定是陈方干的!他刚来的时候,不是还一巴掌拍死那谁家的疯牛么!”原来是几个男人把掉在陷阱底下的木排拽上来了。木排从中间断开,左右两端的绳子还连在机关上。众人围过去观看,纷纷咋舌。有懂行的人说,“这种木叉我见过,是怕野兽掉进陷阱不死,专门设置的机关。”“从那么高的地方猛地插下去,就是老虎也得开几个血洞子!”所有人齐刷刷转向慕南钊。数道目光混合着震惊、稀奇,仿佛正见证天外飞石的异象。慕南钊镇定自若地笑了笑,“事出紧急,我当时没怎么看清,感觉有东西下来就抬手一挡,拉着顾喜喜赶紧躲开。”“可能是运气好吧,这木排不知撞到什么地方裂开了,我们才能得救。”男人们惊异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露出“兄弟原来如此”的笑。老钱笑道,“谦虚了,光靠运气可不够。”“还得是陈先生反应快有本事,你跟我大侄女才能平安!”“大家说是不是啊?”众人大声附和。也不知为啥,过去看顾喜喜家的男人,总觉得冷冰冰的,有距离,总感觉跟他说话都怕会被他瞧不起。今日再看,竟觉得他变的可亲了许多。可能这人本身不坏,只不过面薄怕生,日子一久自然就适应了。老钱跟几个汉子把陷阱机关的绳子都砍断。木排也被劈成了碎木块,有人愿意背回去当柴烧就交给他了。慕南钊本来说要帮忙,老钱却说他这一夜太辛苦,坚决不许他参与。顾喜喜已经吃饱喝足,全程看着慕南钊,目光幽幽。慕南钊走回来,重新在她旁边坐下,“你这是什么眼神?”顾喜喜双手托腮,“我就是在想,你这个小隐隐于花池渡村,已然渐入佳境。”慕南钊挑眉,“是么。”顾喜喜点头,“嗯,演的不错。”她起身拍拍裙子,“等我挖了树苗就下山。”下山时,慕南钊混在男人们中间,时不时有人找他说话。他虽然还是略显清冷的模样,却是有问必答。周寡妇双手捧心,远远望着慕南钊,痴笑着长吁短叹。“哎,喜喜妹子,你说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就瞧不上呢?”顾喜喜一怔,“啊?”这种情况,否定或者肯定似乎都不行。她含糊笑道,“周大姐怎么突然说这个?”周寡妇偏过脑袋瞅着顾喜喜,嗤笑说,“哟,这么害羞啊。”她左右一看,压低了声音问,“你俩该不会还没……那个吧?”顾喜喜向来不:()村里发夫君?我一文钱买了个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