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文府的二公子文筠是什么关系?他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只是文府的一个酒楼的小厮,与文小公子并无过多来往。他死的时候我就在酒楼干活,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厮头上的汗珠在往下掉,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
“是吗?那你为何知道文筠的尸体埋在哪?却又不告诉文家人?再不说实话,我就只好,严刑逼供了。”
小厮内心有些动摇,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你们是谁?”
“你不必管我们是谁,只需告诉我们实话,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如何知道他的尸体位置的?”
小厮脸色一沉,“你可知我的腿是怎么瘸的?”
“什么?”
“他性格暴戾,经常打骂下人甚至是酒楼的小厮,我们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我的腿也是被他给打瘸的,为何他死了都还有人惦记?”
听到这话,他们二人内心也不甚感叹,没想到这人如此残暴,真是罪有应得。
“他后脑的伤,是你干的吗?”
“是又如何?他当时身边没人,又想打人,我只不过是想反击,哪承想他竟毫无还手之力,这不是连老天都知道,他是时候遭报应了。”
云不秋本想找出凶手,再带去治所,现在想来,此做法稍有不妥。
他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放下,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对。
他看向身后的沈寻竹,眼神中隐含求助之意,他一眼看穿,拍了拍肩膀,“我们没来过此地,也不知道他后脑的伤是如何来的,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不是吗?”
“打扰了,我们回去吧,你就当没见过我们。”
翌日,他们踏上了回京的路,他又重新戴上了熟悉的面具。
“你为何要带着这个面具?这么丑。”沈寻竹不禁嫌弃道。
“戴面具,一来可以震慑敌人,二来可以保护我自己,我上一个面具就在打斗过程中被砍碎了,若是没有面具,我现在的眼睛、鼻子,可能都不健全。”
听到回答,他内心泛起一阵酸楚。
回到京城,看到他们押送的异国人,路边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些人是谁啊?看样子不像夏国人啊。”
“不会是敌国的吧?怎么被抓到这来了?”
“就该把这些獠给抓起来,让他们攻打我们国家,哈哈哈。”
【皇宫】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见他们带回来的俘虏,龙颜大悦。
“免礼,先将他们押入大牢,随后派人去审问。”
夏国与南国长年打战,两国实力相差不大,南国人善用大刀,体格也普遍比夏国人好。两国交战,夏国是输多赢少,只因夏国重视文官,而不重视武官,每年选拔文官数名。夏国的士兵几乎都是打战前服兵役的男子,有实力的将领并不多。
因此,那次云不秋孤身入营火烧敌营粮草一事之后,他便声名大噪,官职连升几级,一跃成为三品大官。
如今,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却能将南国的人押回来,不仅可以鼓舞士气,还能彰显夏国国威。
“云不秋查案有功,又俘虏敌国士兵,赏黄金千两。”
“微臣叩谢皇恩。”
“至于皇儿,你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该娶亲了,你可有心仪的大家闺秀?朕择日为你们赐婚。”
听到此话,云不秋内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想为他赐婚,转而又是一阵失落。
沈寻竹看向一旁的他,回禀道:“父皇,儿臣并不想娶亲,也没有……心仪的女子,父皇不必为儿臣考虑了。”
“这怎么行?你的皇兄都成家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朕看那太傅之女林若霜就不错,改日,你去见见。”
“父皇……”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