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陛下,南国人已召集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听到这个消息,朝内大臣一时不知所措,众说纷纭。
“什么!他们竟敢……众爱卿有何对策?”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朝内竟无一人能回答。
皇帝脸色阴沉,静静地看着朝中众人。
此时,初青华站出来。“启奏皇上,微臣认为,南国人如此猖狂,或是因为我国精兵良将不多,而南国人大多体格健硕,再加上之前两国交战,我国输多胜少的缘故,故而,微臣建议,加强对武将的重视,培养更多的良将,才是应对之策。”
此话一出,群臣又开始议论纷纷。
见此情景,皇帝将手边的奏折怒摔在地上。“你们一群酒囊饭袋!年年吃朝廷俸禄,出了事却一声不吭,还不如一个女娃娃!”
群臣跪拜在地,“陛下息怒。”
“增加良将固然重要,然而现下要先应付眼前的事,面对南国二十万大军,可有人愿意领兵出征?”
武官面面相觑,都不愿意揽下这个重担。
“陛下,微臣愿意率兵出征。”
抬头一看,依旧是那个年纪轻轻的指挥使。
“好,朕就封你为镇国大将军,领二十万大军,率兵出征。”
“微臣遵旨。”
然而此时,同在朝堂的沈寻竹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领旨出征,而无能为力。
下朝后,沈寻竹将他一把拉去了无人的地方。
他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压在下面。“云不秋,你为什么要主动请缨去边疆?你可知我国在这方面胜算并不大,你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几乎毫无波澜的人,而他的眼睛早已泛红,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家国大事,怎可因为贪生怕死就退缩,后面还有多少百姓,我若不站出来,难道就让他们打进来吗?”
“你只考虑那些百姓,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在你心里占几分?”
“殿下,此去边疆,生死无望,若有不测,还请点下为微臣查清十年前梧州太守一家惨死一案,这是微臣唯一的心愿,还请殿下成全。”
这视死如归的话语,让沈寻竹心里很不是滋味,眼前如此“淡漠”的人,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大人要本王为你做事,可有报酬?”
他一时没有想好,也不知如何报答,“殿下大恩大德,微臣无以为报……唔”
不等他说完,沈寻竹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他狠狠压着身下的人。满带侵略性的、占有欲的,让他一时喘不上气。
“既然没想好,本王便自己索要了。”
“呼……哈,殿……”
他的手在腰间游走,时间似乎停在这一刻,心跳变得急促,还能听到摩挲衣服的声音。他恨不得将他吞下去,仿佛能听喉咙间的到吞咽声。
在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屋子里,好像只听得到呼吸声……
数日后,祭拜完祖先和神灵,准备好装备和粮草后,军队就要启程了。
城中有很多百姓聚集在街道两侧,为他们送行。战马嘶鸣,军旗在空中飘扬,战士们整装待发。此起彼伏的哭泣声,有父母子女的不舍与伤心,有渴望胜利归来的期盼。
“爷娘妻子走想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他不禁想起这句悲壮的诗词,与此景刚好相符。
蓦然回首,刚好与那双深邃的眼睛撞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自那日后,他们再没说过话。
他眉头紧锁,嘴唇微张,话已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待他转过身去,准备启程。
此刻,沈寻竹好像什么也不顾了,一味地往前冲,想要与他说一句话,哪怕是最后一句。可惜,来不及了。
“云不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归来。”他一人在后面说到,即使他没有亲耳听到。
军队后面,是家人的悲伤的哭泣声,是家国百姓的期盼,是他一人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