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寻竹的建议,他们很快就拿到了文府的东西,并打算去治所调集人手。
云不秋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眩晕和无力感迎面袭来,他站起身,甚至有些站不稳,用手扶着桌子。
沈寻竹察觉到不对劲,一只手在他背后扶着,很是担忧,“你怎么了”
他移开背后的手,“不知道,只是偶感不适,或许是近日有些劳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他感觉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前一黑,也听不见身边的声音,只是觉得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沈寻竹赶紧接住快要倒在地上的云不秋,“阿云,你怎么了?”
他将云不秋抱到榻上,“快去找郎中!”
宁远君火急火燎地将郎中找来,几乎是一路狂奔,生怕耽误一刻一秒。郎中为云不秋把过脉,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这位郎君是中了毒,只是这种毒老身也解不了,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送走郎中后,急切的向宁远君询问情况。
“中毒怎么会中毒宁远君,你和他之前去过哪,接触过什么人”
宁远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我和大人昨日去过文府,他与文府的文岳单独带过一会儿,是不是那时候都怪我我若是早点察觉的话,或者当时应该跟着大人的。”
“文府,好的很,本王记住了。”沈寻竹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着。
沈寻竹又喊来江离,“去将杜衡找来,快!”随后又看向宁远君,“去把陇州最好的郎中找来,先保住他的命,等到杜衡过来。”
江离取走一匹快马,日夜不停地赶往京城。
宁远君四处打听,不久就找来陇州最好的郎中为云不秋诊治。
不出所料,这位老郎中也无解疗云不秋中的毒,只能暂时拖延时间,吊住性命。
“他中的什么毒?”
“这是枯骨丹,老身也只是在书上见过,但是并不知道解毒的方法,中此毒者起先是察觉不到的,待毒发时,会感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直至昏厥,若是不及时解毒,则会在昏厥中死亡,自己都无法察觉。”
“那可以拖延多久?”
“老身倾尽毕生之研,也只能拖延七日,七日之内若是不能解毒,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了。”
此时的沈寻竹只希望江离可以早日带着杜衡赶回来,希望杜衡可以解枯骨丹的毒。
这几日,沈寻竹一直悉心照料,亲自煎药、喂药,为他盖被子,为他擦拭身体,整日守在榻边,希望有奇迹发生。
第三日过去了,依然没有消息,第五日、第六日,沈寻竹就一直守着,一直等着,他日日看着窗外,只盼看见客栈外面有从京城来的人、看见江离回来的身影。
第六日临近黄昏时,江离终于带着杜衡过来了。
“快!杜小姐。”
她跟着江离跑进客栈,看见眼前这个奄奄一息躺在榻上的男子,“我先把个脉。”
片刻后,她移开手,“中毒多久了?”
“六七日左右。”
她打开药箱,拿出针灸包,为其施针。
一阵忙活后,又写了药方,“照这个抓药,要快,拖不得了。”
宁远君接过药方,慌忙地跑到药铺抓药。
待宁远君回来,沈寻竹又拿着药去厨房煎药,也不肯假手于人。
“啧啧,他和这位什么关系?这么紧张?”杜衡看着榻上的云不秋问道。
“朋友关系吧。”江离也不确定的回答道。
几个时辰后,沈寻竹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他坐在榻边,扶起云不秋,将药一点一点喂进去,用手帕将嘴边的药擦干净。
见此情景,宁远君等三人在一旁不甚感叹,“啧啧。”
喂完药后,沈寻竹又是一刻不离的守在一旁。
“等他醒来还有一会,你不用这样一直守着。”杜衡在一旁提醒道。
“本王知道,本王只是……想看着他醒来,希望他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想看着他平安无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黎明快要到来,天也快亮了,他又是这样守了一夜。实在太困了,就趴在榻边睡着了,手依然抚在云不秋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