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远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虽与你父亲交好,但是在他被贬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被贬?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云不秋很是震惊,他完全不知他的父亲曾被贬过,自他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眼见到的景象就是在梧州太守府。
“你父亲是个好官,当年他彻查贪官,为民请命,却因触碰世家利益,从吏部尚书贬到梧州太守。”
云不秋很是感触,“那父亲在京城时可有交好的?”
彭远似乎想起什么,“交好的……噢,当年你父亲的上司左仆射倒是很欣赏他,屡次提拔你父亲,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世。”
得到消息后,云不秋立马起身赶往京城。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五日后赶到。
他打听到左仆射的府邸位置,短暂休息后就打算去拜访。由于身份尴尬,他只好求助沈寻竹,由沈寻竹作为中介,为他搭桥牵线。
这日,云不秋如约来到左仆射的府邸,他跟随小厮来到客堂。
“在下见过大人,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无妨,既是太子殿下引荐,想必阁下是有要是,请坐。”他抬手指向旁边的一个座椅,并叫人上茶。
“不知仆射大人在何处?在下此番前来有要是需要询问仆射大人。”
那人眼神暗淡下来,“真是不巧,近日家父染疾,卧病在床,恐怕……”
眼见无望,云不秋有些心急,“还请大人告诉令尊,在下所问之事涉及多年前梧州太守一案,事关重大,还请通融。”
那人将话带到,左仆射也不出所料,将云不秋叫了进去。
左仆射年事已高,满头白发,他的脸上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生命似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你是谁?为何……会问到梧州太守一事?”
“回大人,在下是……当年太守府幸免的一随从,因太守大人对在下恩重如山,因此想来查清当年一事。”
“嗯……”
见仆射不说话,他只好赶紧切入正题。
“敢问大人,当年太守大人可有给您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证据?”
云不秋话里的暗示提醒了他,他伸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一面墙,“上路……”
他大概知道左仆射的意思,点了点头,“多谢大人。”
他按照指示靠近那面墙,他细细摸索,“咔哒”一声,那面墙开了。然而什么也没有,他看向床上的仆射,仆射大人指了指那面墙,云不秋心领神会。他又用力推了一下,墙面翻转,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是那半本账册。
的带仆射允许后,他将那半本账册带了回去。
回去后,他将之前在父亲屋中找到的半本账册与之合并,这才看懂其中记录的东西。
“原来,这一切都是商陆策划的,他拉帮结派,与这些官员打死搜刮民脂民膏,贪墨巨额资金,当年因为这半本账册,我们全府上下,惨遭杀戮,若不是我当年贪玩,如今我恐怕也会成为地下冤魂,而这个案子却草草了事,无疾而终。”
云不秋想把这本账册上交,但转念一想,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多年筹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扳倒?他如今权倾朝野,我一人怎可与之对抗,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如今已经知道了真相,他心里清楚,里报仇又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