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你查到什么,我没有想过要害你,只是谁让你要去查那个云不秋的失踪,这也不能怪我,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听到他亲口承认,他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万一一会儿来人就会露馅,只好先走为上。
见他已经离开,商陆才从桌下缓缓爬出来。他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但却鬼神之说坚信不疑,方才的冤魂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得知宁远君是为了寻找他被害,心中的愧疚感比之前更甚。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这一次,新仇旧恨一起算。”
后来的日子里,云不秋称病请假,并未上朝。自己一人在府中练剑,每次练的大汗淋漓。柳婉在旁边看着,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可是劝说无果,如今也没人可以劝他。
日复一日,他日日练,不练到筋疲力尽不肯停。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怒火,也是为后面的打算蓄力。
他找不到除账本以外的证据来证明商陆的罪行,更找不到他派人行凶的证据。他身边的父母亲人朋友都被他给害死,他不甘心让他逍遥法外。
他只身一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死,也要为他们报仇。这一次,他决心什么也不顾,只管向前,他可以全身而退,也可以原地等死。
他紧握那带着竹叶图案的佩剑,给柳婉留下和离书一封,独自离开云府。
【商府】
这一次,没有戴面具,先是去商陆房间,发现他不在,又直接找到书房,商府守卫森严,云不秋在里面却如过无人之境,竟无一人察觉,他提剑进去。
“云将军,别来无恙啊。”商陆放下笔,起身问候。现在的他周身气质尚佳,与那夜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大相径庭。
“商丞相怎的这次不躲在桌子下了?”
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你什么意思?”
“商丞相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多久,就记不清了?”
“那日的亡魂,不,不是亡魂,是你在装神弄鬼?”商陆这才恍然大悟。
察觉到他一手提着剑,只身前往,且没人通报,他感觉不妙,立马叫来护卫。
“那宁远君是本相派人派人处的又如何?你有证据吗?你能奈我何?”
他的回答无疑更加激起了云不秋心中的怒火。
“我问你,梧州刺史一家被杀是不是你的手笔?你那样做,是否为了账本?”
“这都多少年前的老案子了,早就结了,不过是遭遇劫匪,朝廷念在你云刺史还算有功,也派人去处过后事,也不算亏待。”
他被商陆的话气笑了,“呵,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到你这里却是如此轻描淡写,商陆,你真够可以的。”
“放肆。”
官大一级压死人,虽说一个是武官,一个是文官,但总归是为朝廷、为皇帝办事的,丞相的官职就是比他高一阶。这句“放肆”也只能是商陆说,他敢肯定,云不秋绝对不敢做出什么荒唐事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怕死。想的这里,他又开始硬气起来。眼神里满是挑衅,及时仇人近在眼前,他也不敢报仇。
云不秋大概猜出他的想法,一脚直接踹过去。这一脚直接把他踹懵了,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
“我乃是当朝丞相,你岂敢?”
“杀的就是你,当朝丞相——商陆。”
“你们都是酒囊饭袋吗?还不上!”
一声令下,所有护卫全部蜂拥而上,把他团团围住。
商陆此时只觉得这个云不秋不知死活,尽管他功夫在这里数一数二,但双拳难敌四手,就是耗也能把他耗死。
“云不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朝廷命官,还不将他拿下!”
“既然,商丞相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做点什么都不好意思。”
执剑,紧握,剑出鞘,直指过去。商陆被吓得不由得往后退过一步。
“原来,你也是怕死的。”
随着而来的是阵阵刀剑摩擦的声音,一脚飞踢过去,只听到重重撞在桌子上的声音,桌子也跟着被打坏。他步子轻盈,剑法更胜从前,招招致命。他熟练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出剑迅速。尽管这个空间很小,但他也丝毫不在意打碎东西。不一会,这个书房已经一片狼藉。
看着自己心爱的字画被如此糟蹋,染上鲜血,商陆也是心疼的不行。
然而,不等他心疼完这些字画,他的护卫已经尽数被解决掉。
他傻眼了,不曾想这几年的功夫,他的剑法竟进步如此神速。他拿出藏在身上的哨子,等云不秋反应过来,哨子已经被吹响。
紧接而来的护卫穿着与身形完全不像夏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