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他刚跟刑向寒在一起。
只要有空的时间,岑帆经常用木雕做些小玩意,以各种理由送他。
复杂点的带柄木头玫瑰、手机壳、手机支架,就连各种挂在腕上小玩意儿都做了一大堆。
当时岑帆对木雕不像现在这样熟练,最简单的做出来都得一个礼拜。
经常弄得十个指头全是伤,掌心上也没一块完整的。
很深,也很难看。
可送出去以后刑向寒从来不用。
不仅不用,还十分明确地告诉他,自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让对方不要再送到他跟前。
岑帆起初以为是自己做得太粗糙了。
特意买了磨砂纸和打磨用的细小刀具,把之前做的那些表面磨平,又打了层蜡,拿到手里光滑又软和。
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
捧着送到刑向寒面前,对方却看都没看,只道:
——我记得已经明确跟你说过,不需要这些东西。
从此岑帆再也没给人做过木雕。
现在看着这几张图,等给他们的客户发过去后,岑帆选了副画得最好的,又偷摸给刑向寒发过去。
发完以后盯着屏幕看半天。
忽然有些后悔,食指用力摁在这条信息上。
三分钟过去。
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岑帆叹口气,只觉得刚才脑子绝对是没转过来。
“岑帆帆,给我把旁边的爬梯递过来。”
“这里不够高!”
陈开正在给天花板换灯泡,光是站凳子上根本没用。
岑帆听到动静,马上把手机搁旁边,过去帮忙。
鹏锦国际的地下咖啡馆。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手机响了,但他没多的反应,只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垂着眼,桌上的咖啡动都没动。
没一会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进来,手里拿着个大信封。
先喊了声“刑先生”,接着把里面拍到的照片递给他。
上面是个年轻男人,看年纪和刑向寒差不多大。
个头瘦高,眼尾往上微翘着,五官精致立体,目前是上市公司的年轻高管。
刑向寒把每张照片都认真看过,接着又从衣服内置口袋里,取出一张用纸包着的老照片。
四个角往里折着,有些泛黄,上面那层胶皮都快掉了。
看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