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和别人上过床的证据?”
刑向寒从他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再没开口。
“要是我真像你说的那样,背着你跟其他人上了床,或者是动过半点那方面的心思。”
岑帆忍住心底撕裂的疼,盯着这个人的眼睛,一动不动,“我不得好死。”
屋里两人后来都没开口。
之前看似的好聚好散像是从未发生,那就是浮在两人表面一层虚伪的痂,掀开以后里面那层早坏了。
皮肉里的鲜血从里面奔涌而出。
刑向寒深吸口气,手还撑在墙面上,“你说的这些,只是你自己觉得。”
除了这句他没再说什么。
只沉默着。
岑帆也习惯人这样,他早就不奢求从对方嘴里听到道歉。
毕竟眼前这个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就当是吧。”
岑帆把人手臂扯下来,往房间外面走。
这回刑向寒没拦他,只是在岑帆刚要出门的时候,从屋里走出来,嗓音也有些哑:
“那块手表是限量的,全世界只有五块,光你那辆车也不够抵。”
岑帆已经走到玄关,背对着他把鞋套脱下来。
“等我想清楚要你抵什么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感受到身后紧追不舍的目光,岑帆一句想说的卡嗓眼,握握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区外面还跟进来时一样。
这里曾经是岑帆心底在这座城市的归宿,现在他却巴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来过。
他不知道刑向寒还想做什么,这个人太阴晴不定,即便已经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岑帆依旧无法看懂。
但他明白一点。
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不能因为对方改变自己的生活。
他已经被改变了十年,要是再这样,不是对方继续强逼,就是他自己先疯。
岑帆先坐进车里。
稳定情绪以后才把车开出去。
但有些事就是这么寸。
岑帆分明开车开得很稳,刚上环形公路的时候居然被后面的车追了尾!
好在对方态度还行,见了岑帆先道歉,还说可以用他们的车险报销。
这其实不是报不报的事。
刚到手没几天的新车,结果没开多久,屁股后面一个大凹陷,必须先送到修理站去。
岑帆不可能不心疼,却也只是说一句:“开车上路,这种事情都是难免的。”
确定身体没受伤后,几人一块站在等交警,填写理赔确认书,跟着拖车一块儿去维修站。
七七八八一堆事,折腾半天已经快晚上九点。
这个时候回去也没时间做饭。
岑帆打了辆车,到距离木雕室不到八百米的位置,去附近的烧烤车上买了几份土豆串。
他爱吃土豆。
煎的炸的煮的烤的都喜欢。
等串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他们工作群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