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最激动的,却是负责这个案件的那个法官,审判叶长歌,这是多大的噱头啊,再炒作一下,那可就是审判了“一手遮天的黑势力头目”,借着这个噱头,再活动活动,升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不过,相比起普通民众对叶长歌的“敬”,他们这些当官的,更多的却是“畏”,利用叶长歌往上爬,叶长歌知道后不跟他这种小人物计较就罢了,万一心里一个不爽,要弄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因此,这位在外人看来威风八面的法官大人心里无比的纠结,这么好的机会如此放弃实在是不甘心,可不放弃又随时会丢了小命,到底是要命还是要权,这种在普通人看来根本不用选择的事,在他们这些官员看来,却是万般的难以抉择。
叶长歌才不会去管这些无关的人都怎么想,最后深深的看了古艳萍一眼,就跟着负责“押送”她的冷颜一起走了。
目送叶长歌离开,古艳萍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已经定案,等待着叶长歌的,将是三年牢狱之灾,就算不能真着关着她,也可以让她三年不能在人前出现,这样的惩罚,已经不算轻了。
可是古艳萍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虽然到现在她仍是一门心思的要为弟弟报仇,但心里却又莫名的不想让叶长歌受到伤害,特别是看到叶长歌那心痛的目光时,心更是像被一只皙手用力捏着一样的疼。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这场官司赢得太容易了,让古艳萍有一种重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差点把自己闪出内伤来。
古艳萍是一个算无遗策,且不服输的女人,当然知道叶长歌不好对付,所以除了引诱叶长歌“强奸”她这关键性的一步外,还准备了足够的后招。
虽然真的被叶长歌“强奸”之后,这些后招她莫名的不怎么想用了,但不想用和根本用不上却是两回事。
她古艳萍可是大名鼎鼎的商界女王,才不想别人让她让到这种地步,哪怕这个人是叶长歌也不行,可这件案子已经尘埃落定,她总不能翻供把叶长歌放出来,再用那些招数和她较量一下吧。
带着这种极度复杂的心情,古艳萍巧妙的摆脱了记者们的纠缠,独自一人返回了近海——家族那边的事,还等着她去解决呢。
却说叶长歌,在冷颜的“押送”下,一路到了望海的男监狱。
将叶长歌关进男监狱还是女监狱,上面的那些大官可是争议很大,最终还是某些人的私心,叶长歌最终还是被关进了男监狱。
(不喜欢叶长歌对付女人,所以作者让她进了男监狱,对付男人才爽嘛!)说起来,除了原本就关在男监狱的犯人外,望海监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进过“新人”了。
因为现在的望海,乃至整个东南,犯罪率都直线下降,最多是有人犯一些只够拘留十几天的小错,根本用不到监狱,而这一切,自然是因为叶长歌的横空出世。
可今天,她这个造成连续几个月没有新的犯人进来的“罪魁祸首”,竟然成了唯一的例外,对此,知道的人也只能说一句“世事太奇妙”了。
虽然不想跟叶长歌分开,但冷颜总不能陪她一起坐牢吧,于是在跟监狱方面交割后,就带队离开了,叶长歌则是跟着一名狱警进入了监狱。
“叶女士,用不用我先去帮你打个招呼?”到了门口,那个狱警殷勤的问道。
这监狱里面,可是有着收拾新人的惯例的,目的就是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免得出现刺头,威胁到原本的老大,而对此,监狱方面则是默许的,因为这样会少很多的麻烦。
“打什么招呼?”
叶长歌奇怪的看了那狱警一眼,监狱风云这部经典的电影她也是看过的,不过在经历了看守所的平静后,她却觉得电影里那是夸张了,因此根本没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虽然叶长歌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外加看了对方一眼,但是那狱警却被她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甚至把叶长歌那个奇怪的眼神当成了不满,想想也是,对方可是把整个东南都踩在脚下的传奇人物,又岂会在意监狱里的这点小风浪?
感觉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的狱警不敢再多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什么了,叶女士请。”
随后,那狱警带着叶长歌去领了一些生活用品,又让她换了衣服,就送她进牢房去了,至于那个犯人统一要剃短发的规定,却是连提都没敢提。
分配给叶长歌的,是一间很大的牢房,里面摆放了二十多张上下铺的床,足能容下四五十人,不过收拾的却很整齐,一点也不脏不臭,乍一看倒是和部队的营房差不多。
叶长歌粗略得看了一下,这间牢房虽然没有住满,但也有三十多人,原本这些人正各干各的事情,在叶长歌进来后,纷纷把头转了过来,目光里有些惊讶。
叶长歌按照号码,找到了自己的床铺,那是一个中间空置的下铺,位置并不算好,显然监狱方面并没有在这里给她什么优待。
刚刚把东西放好,大部分人就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光头大汉,当然,这里的人除了叶长歌之外都是光头,这大汉唯一能做为特征的,就是脸上那道刀疤了。
看到叶长歌并没有因为这么多人围上来而露出害怕的样子,那刀疤脸不禁有些诧异,不过做为老大,自然不能因此就退缩,于是很不客气的问道:“丫头,你怎么进了男监狱的?女监狱那边关不了人呢?新进来的还是转进来的?”
“新进来的。”
叶长歌淡淡的回答道,虽然对方的态度不怎么样,但她并不会跟这样的小人物计较,她的逆鳞是亲人和她的女人们,那才是真正碰不得的,反倒是有人对她本人怎么样,她并不怎么在乎。
“新来的?”刀疤脸和众人都是一愣,刚才虽然她那么问,但是心里却已经认定叶长歌应该是别的监狱转过来的了,毕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新人来了。
这时后面有一个小犯人忍不住开口道:“刀疤哥,刘队长不是说望海在那个叶长歌的统治下,已经不可能有人进来了么?怎么这又来了一个?”
“什么叶长歌,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能有多大能耐?等老子出去了,非得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老大!”刀疤脸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