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向南和裴玄也没站着干看,帮着送热水到屋门口。
吴婆子这时才总算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狂拍大腿让短发女人滚,不准在自家屋里生娃。
杀天刀的,砍脑壳的……各种听过没听过的脏话接连飙出。
骂归骂,吴婆子和沈琴都没拼死要撬门把人扔出来。
一是这事由冯强盛引起,要是出了人命,首先抓得就是他。
二则是因为冯强盛又……跑了。
姜向北端水送到门口,正巧见冯强盛鬼鬼祟祟往院外跑的背影。
家里唯一的成年男人跑了,就剩下半大弟弟加两个女人面对接下来的事。
“我就说冯强盛是孬种,没错吧!”裴玄不屑地撇嘴。
“确实是高估了他。”姜向北赞同。
热水一盆一盆往屋里送,姑娘的叫声一波一波的响。
如此折腾两个多小时,出外头去探路的男人们都回到了家,第一声婴儿哭啼声终于穿破空气飘荡在院子上方。
此时,听到消息来的人已经站满了院子。
“生得还算快。”
“生得快好,孩子大人都不受罪。”
“就是,以前我生我家老二肚子疼了小半天。”
“总算平平安安生下来了。”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不管姑娘是不是未婚先孕,善良的人总是最先为母子平安而感到高兴。
大家都劳累了几天,今天好不容易能消停会,看大人孩子都没什么事,很快便各自回了家。
院里只剩下二号院的几家人。
姜爱国点燃许久没见天日的烟斗,跟平子爷爷两人坐门前抽起烟来。
“外头什么情况?”平子爷爷问。
姜爱国吐出口烟,表情有些凝重:“损失惨重,今年的秋收不晓得会不会受影响。”
洛川的水稻一般在七月中旬成熟,六月底刚是结谷子的时候。
六月中旬田里的水应该已经排干等着结谷子,而现在被水泡了接近十天,减产已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