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怪异地问我:“你不是想去日本吗?”
他扭开头:“我可没有追着人去日本的习惯。”
我不得不告诫他:“你知道得太多了。晚上我会潜入你的房间杀人灭口。”
他冷笑了一声:“那你就来。”
和大家分开之后,回到房间里,我惯性敲敲打打,在夹层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别来日本”。
虽然听上去挺魔幻的。但是,这是我的字迹。流畅的意文几乎每个字母都黏在一起,花体到缭乱的地步,看得出来写的人没多少耐心,一蹴而就。署名不是我自己的,而在纸条的边缘附着一点明亮的火色,虽然被藏在盒子的夹层里,但几乎我刚刚将折叠的纸条舒展开,这缕火光就明亮地跳了出来。
火光之上是一个名字,“Tsuna·Vongola”。
我把纸条折了两折,重新塞回盒子里。
不管怎么说,知道能被称为朋友的家伙好好地活着、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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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时间跳跃到另一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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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看得见吗?
如你所见。这里是日本。狭长的海岸线和丰饶的物产,繁华的都市和匆匆来往的行人。
悬立在林海之前的十年后的我、沢田纲吉、五条悟。
“为什么要带着这家伙啊——”五条悟不高兴地拉长声音,“不是说死了吗!死了的尸体就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埋进棺材里啊!”
沢田纲吉脸上温和的笑容简直无懈可击:“抱歉啊。但我只是假死。”
我现在他们两个中间,过去十年了,我已经深切进入了楚河汉界这个角色之中。我假模假样地说:“别打了,再这样打下去一个人都不会死的。要打就去练舞室打。”
五条悟夸张地伸手要揉我的头发,我还没动作,沢田纲吉帮我把他的手格挡开,他一下子不乐意了:“你这小子干什么?我可是在和学妹表示亲近啊!懂不懂什么叫做学校前后级之间的互动?”
沢田纲吉有力地反驳他:“这都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阁下已经二十七岁,也该稳重一点、不要骚扰阿临了。”
我感觉他们两个真的要打起来了。
我赶紧按着他俩的脑袋一起换了个方向:“看到下面那房子了吗?”
隐藏在葱郁树林中的房子约有五层高,外墙爬满了青藤和苔藓,建筑材料老旧地泛出灰白色,极不起眼。一层咒力笼罩在其上,看上去十分微薄,却结构精妙,不仔细看,普通人会直接略过这在森林里突兀出现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