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抖着想去摸陈可诚受伤的右腿,靠近后又不敢碰了,手停在那里。陈可诚捉着他的手腕去摸他的右大腿,隔着绷带都能感觉到里面是坚硬的。
温辛双手撑着床朝后退一些,咬着嘴唇掉眼泪,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声。
陈可诚倏地掐住他脖子,笑着问:“怎么?哥哥不喜欢么?我很听你的话的。”
温辛身体抖如筛糠,摇着头掉眼泪:“不……Ian,你不可以这样……对你自己……不要……不要……”
……
温辛视线总是停留在陈可诚缠着绷带的右腿上,然后会抬眼看着陈可诚的脸,眼睛里蓄满泪水。手控制不住地想再去摸一摸他的腿。
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陈可诚按着他的肩往前一下,冷冷道:“就这么喜欢看?”
温辛没办法说话,也不能摇头,只能看着陈可诚,想用目光告诉他不是。
陈可诚垂着眼,索性拽下领带,将温辛双手捆在背后,将他整个人翻过去背对自己,不让他看自己的腿。
……
陈可诚随手捡起落在床尾的绒毯丢到温辛身上,转身去了浴室。
温辛双手勒得很紧。他如一团软泥缩在床上。
温辛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眼泪顺着内眼角淌到另一只眼睛里。
温辛身体冰凉,好在有绒毯遮住下半身,身体稍稍回温一些,没有之前抖得那么厉害。
温辛盯着那扇被白色棉布窗帘遮住的小窗,右下角没有梁英绣的嫩黄小花。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更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他在这个节骨眼凭空消失,李家人和温敬肖一定气坏了,那梁英的治疗怎么办?
温辛试着动了动,无奈手被绑得很紧,即便是他平时的力气,也完全挣脱不开。
他得离开这儿去找梁英。
温辛挪着身体摔到地毯上,浴室的水声就消失了。陈可诚穿戴整齐,看到温辛掉在床下,突然将他抱去浴室,洗好澡清干净后,温柔地抱回床上,盖好绒毯,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轻声说:“哥哥晚安。”
温辛哑着嗓子喊道:“Ian……别走。”
陈可诚没有会,门“咔哒”一声关上离开了。
温辛想到杂物间的房间里床头是有玻璃花瓶的,他抬头看到床头柜的花瓶,忍痛抬腿将花瓶踢下去。花瓶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摔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