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次数变成两周一次,从那次检查说宝宝鼻骨未见后,每次产检温辛都会害怕宝宝不好,内心有点排斥,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明天要做糖耐,医生叮嘱八点过后禁食禁水,现在是晚上十点,宝宝刚折腾完温辛消停下来,硬生生把温辛给折腾饿了。
陈可诚在卧室外面打电话,温辛慢吞吞下床,开门出去。陈可诚见他出来,轻声问:“怎么了?”
温辛摇头:“不怎么,走走。”说完就很慢地下楼,陈可诚在旁边打着电话扶他,温辛推开他手说,“你忙你的。”
陈可诚感觉温辛有点不高兴。但原因未知,陈可诚不敢轻举妄动,怕说错什么温辛再掉眼泪。于是没再扶着他,默默在后面跟着。
温辛确实和他说的一样就是走走。先是去了玩偶花房,晃一圈出来,又去起居室,然后出门到外面去,见他出去了,陈可诚赶紧按开花园里种下的蘑菇灯。之前一直常亮着,前阵子温辛不出去,嫌费电让陈可诚关了。
外面有积雪,怕温辛摔着,陈可诚三言两语挂了电话,追上去扶住他。
温辛扭头看他,陈可诚就笑。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真就走走啊?”
“嗯…”温辛低下头继续走,只踩着积雪走。温辛喜欢踩雪的声音。但这会儿听着,他只能想到咀嚼某样食物的声音。
温辛越想心情越低落,又转身回去。这回不踩积雪了,只踩干净的地面。但白天才下过一场雪,几乎没有温辛得以落脚的地。
温辛站那儿不动了。
陈可诚也陪他在那站着,还特别贴心地给温辛重新系了围巾:“怎么不走了?”
温辛脑袋里全都是对不能吃吃喝喝的埋怨,陈可诚这么一问,眼泪就砸进了雪里,砸出一个个小洞。
“谁惹你生气了?”陈可诚把温辛揽到身上靠着,试图撤回温辛的眼泪,“还是说害怕?”
温辛面朝着陈可诚抱住他,脸埋他胸口,瓮声瓮气:“Ian我很饿,也很怕。”
“没事,就饿一晚上,明天一早直接去做检查,做完就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
“好。”
“那不哭了,我们早点睡觉,一觉醒来就明天了。”
“好。”
熄了灯睡觉时,温辛声音闷闷的,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不是我饿,是宝宝饿。我吃饭不多的。”
陈可诚想到没怀孕的温辛吃饭猫样的食量,低笑出声,摸摸他头发:“我知道。”
“那你笑什么?”
陈可诚心虚地抿了下嘴唇:“我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