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驿站,虫鸣唧唧,偶尔的几声马嘶更添几分寂寥。叶昭独坐院中,月光在他脸上镀上一层银白,衬得他愈发俊朗,只是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凝重,破坏了这份宁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静谧。几名驿卒跌跌撞撞地跑进院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叶昭面前,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殿下!不好了!有人袭击驿站!”几乎同时,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从驿站外传来,打破了最后的宁静。叶昭眸色一沉,起身走到院门口。只见数十名黑衣人如同鬼魅般,挥舞着刀剑,疯狂地攻击着驿站的驿卒。这些黑衣人配合默契,攻势凌厉,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驿站驿卒虽然有人奋起抵抗,但他们毕竟只是凡夫俗子,在黑衣人如同潮水般的攻势下,很快就败下阵来。仅剩的几人也只敢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出门。对此,叶昭心中尽管有些不忍,但为了引出对方刺杀的后手,只能冷眼旁观。只能说这场刺杀,来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所幸,他没有办法出手,但在他的背后还有“古里”。那驿卒的哭嚎声尚未落下,一个魁梧的身影就从驿站内冲出,加入了战局。这人正是伪装成“古里”的魏贤。只见他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一对巴掌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腥风血雨,几个黑衣人瞬间被他拍翻在地。毫无疑问,魏贤的出现引了黑衣人的注意。人群中,一个黑衣人见状,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句:“上钩了。”没错,此人正是伪装成黑衣人的大将军周牧。他此行的目的并非真的刺杀叶昭,而是演一出戏引走这宗师护卫。如今戏已演完,自然要“功成身退”。周牧身形一动,手中长刀如毒蛇吐信,直取魏贤咽喉。魏贤不躲不避,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刀刃。众人皆惊,这可是削铁如泥的精钢宝刀!然而,只听“铛”的一声,刀刃被魏贤牢牢抓住,竟不能前进分毫。周牧见状,却是冷笑一声:“有点本事,难怪敢如此托大!”他手腕一抖,刀身震颤,一股凌厉的劲气顺着刀身直冲魏贤掌心。魏贤闷哼一声,心中暗惊,好霸道的刀气!这周牧明明只是后天武者一品,竟能与自己这宗师境强者硬拼而不落下风!趁着魏贤分神之际,周牧厉喝一声,其余黑衣人如蒙大赦,四散而逃。他们身形矫健,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想跑?”魏贤怒吼一声,正欲追击,却被周牧死死缠住。周牧刀法诡异,招招狠辣,一时只见竟是与魏贤斗了个旗鼓相当。眼见黑衣人逃散殆尽,周牧虚晃一招,手中长刀猛地呼啸,直逼魏贤面门。逼得魏贤不敢硬接,只得侧身躲避。就是现在!周牧瞅准时机,足尖一点,身形如燕子般掠向远方。魏贤稳住身形,暗暗望了一眼叶昭。只见叶昭站在院门口,神色平静,微微颔首。魏贤这才心领神会,冷笑一声:“跑?你跑得掉吗?”说罢,就朝着周牧逃离的方向追去。叶昭负手而立,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整个人并无丝毫放松。这场戏,才刚刚开始……驿站周边的第一轮战斗很快结束,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浓郁的血腥味。驿站的驿卒们惊魂未定,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也就在这时,又一道凌厉的剑气从黑暗中飞射而出,直冲叶昭而来!“来了!”叶昭心中暗道一声。挥手便是两道恢弘真气,将那两道剑气在空中击的支离破碎。也就在那剑气破碎的几乎同一时间,数十道身影再次从黑暗中窜出,将驿站团团包围。这些黑衣人与先前那批不同,他们身上散发着更加凌厉的杀气,显然是更高等级的杀手。只不过,他们这一次并未鲁莽的向叶昭发动进攻,只是守在外围。仅有为首一人从天而降,落在了驿站的院落中。叶昭望去,只见这人身材高瘦,头发灰白,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鬼面具,手中握着一柄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长剑。他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叶昭,声音苍老而刺耳:“九皇子叶昭,你的死期到了!”叶昭神色平静,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在月光下反射着寒芒,冷笑道:“就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敢妄言取我性命?”“跳梁小丑?哼,九皇子殿下口气倒是不小,就是不知手上功夫如何了!”鬼面人声音嘶哑,如同夜枭啼叫,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叶昭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对方:“听雨楼的废物,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就像那个厉飞扬,啧啧,临死前的样子,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呢。”鬼面人闻言,身形一僵,随即猛地一把扯下面具,露出一张苍老阴鸷的脸。赫然便是听雨楼师尊,大宗师厉听风!“既然知道老夫的身份,还敢如此挑衅,看来你是活腻歪了!”厉听风眼中杀机毕露,语气森寒如冰,“如此,你只会死的更惨!”“惨?厉飞扬跪地学狗叫,哭着喊着要给我当内奸的时候,可比这惨多了。”叶昭语气玩味,仿佛在讲述一件趣事,“只可惜啊,本皇子向来不:()罢免我将军王?我直通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