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跟钱家撇清关系,钱家完了。”
贺国庆把文件收好,抬头看着白博旭,“不劳你费心了。”
比起白博旭不变的笑容,贺国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神情起伏。
唯独此刻白博旭紧盯着贺国庆看了半分钟,他的心情突然急转向了恶劣。
他们父子太像了。
白博旭收起笑容,眼神晦暗,“叔,忠告不听进耳朵里,倒霉的只会是您。”
贺国庆向姜娟看了过去,“厂没了就没了,我还能靠媳妇养,再不济,还有我老丈人。”
姜娟挽着贺国庆的胳膊,跟他并排站在一起,他们同时也是跟钱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钱家给你们的好处够买您的命吗?”白博旭带着一股汹涌的恶意问。
这股恶意来源于他们家从始至终的家庭氛围。
哪怕收割的镰刀落在脖子上,他们仍旧能够做同林鸟吗?
贺国庆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拍了拍姜娟的手背,他们一齐越过白博旭,白博旭垂下眼眸,向贺国庆再劝最后一次。
“叔,钱先生的罪名要不了多久就要下来了,您要是不听我的,到时候您也会受到牵连。”
贺国庆头也不回。“老大相信你,我不信。”
满纸荒唐言
姜娟忍住回头看白博旭的念头,昂首挺胸跟贺国庆走出白博旭的视野范围。
直到进了家门,姜娟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满目担忧的看着贺国庆。
“贺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姜立国几人的面色同样挂上了难色,三胞胎感受到他们沉到谷底的情绪,转着手指不敢吱声。
“娘,安杰他都好久没来家了,是不是早些天他们家就出事了啊?”
老二做了个大胆猜测,安家一家三口住的就是钱家的地儿,现在钱家被封,安家也不见得能独善其身。
陈桂花愁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层,看着姜立国的侧脸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帮不上实际的忙。
贺国庆扫过一家人忧心忡忡的脸,扬起嘴角笑起来故作轻松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家这么多口人挣钱呢,少了我一个,家里没问题的。”
“这是少了妹夫你一个的问题的吗?”姜和平脱口而出。
“听那年轻人的口气,钱家似乎要栽跟头了,你那跟钱家有关系的厂子保不保的住都两说,要是烧在你身上……”
姜和平停了几秒,整张脸皱作一团叹气,“那时候可怎么办啊?”
姜娟挽着贺国庆的手紧了紧,她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
贺国庆握住她的手背拍了拍,“凭博旭抓到的把柄作为切入点就想扳倒钱先生,未免有些看不起他了。”
“年前钱先生托人给我递了话,一切按捺不动,等他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