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面条从白博旭鼻孔里喷出来,老大一口面噎的吐出来。
贺国庆两巴掌扇在他们两小子后脑勺上,严肃警告他两,“好好吃面,别浪费粮食。”
这幅相处的模样被王迎娣看在眼里,那颗担忧的心逐渐放下。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们两这是干嘛了,谁是谁我都认不出来了!”
记者路过病房瞥到熟悉的身影,四个只能熟悉两个,另外两个只能各算一半熟悉。
王迎娣含笑给记者介绍一下都是谁,记者举起他的照相机对准两人。
“不得了不得了,这可是大新闻,赶紧留影一张!”
白博旭忙不迭拉上遮帘,现在这幅尊荣留影,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老大挪屁股背对记者,最起码得面子他也是要的!
记者调侃得逞,哈哈大笑。
“记者叔叔,你穿着工作装不在报社工作怎么来医院了呢?”王迎娣问。
记者敛了敛神色,“都说了有大新闻,我肯定得冲在前线。”
“什么大新闻?”王迎娣竖起耳朵,遮帘后的两人也停下动作倾听。
贺国庆看着记者,记者朝他努嘴,“余艳秋知道吧?”
父女俩点头。
记者猛拍大腿,“她找报社要登报王建军骗妻抛妻,教唆儿子独占儿子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的琐事全都盖在王建军头上,非得细数出他的七宗罪不可。”
“要是寻常男人就算了,王建军可是咱们申城风头正盛的新贵之流,妻子这么惨的跋山涉水来寻夫,爆点很足!”
说着记者还拍了拍他的照相机,“她那副样子诉说的苦事当真是闻者落泪,见者悲伤。”
病房里没有人吱声,王迎娣暗衬余艳秋是真的把安杰的话听进去了。
“不过嘛,这个素材也就只能暂时累积起来。”
记者话音一转,透露出惋惜。
“怎么?”贺国庆这才搭腔问一声。
记者负手摆头,“还能怎么?这种新闻刊出来惹得徐家不快,一整家报社都得玩完咯!”
尚母捅刀
“徐家会管这种私事吗?”王迎娣很好奇徐家能管这么宽吗?
记者咋舌点头,“王建军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徐家给的,从他兜里掏出的每一枚大洋,实际上都姓徐。”
“他既然背靠徐家,那么他在某一方面也代表了徐家的形象,要是影响到徐家,徐家那当家的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
王迎娣这下子明白了,转念思量又问,“那余艳秋的事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怎么招儿?”记者竖起大拇指往病房门外一指,“都还别说登报的事了,余艳秋自己都自身难保,喏,人就躺你们斜对面的病房呢。”
王迎娣伸脖子意思意思看两眼,连斜对面的病房门都看不见。
“怎么进来的?”贺国庆眼底冒出来些许的想法。
记者往过道瞥了一眼,没什么来往的人,压低声音跟他说。